“不错。”霍清风直接打断了霍知意的话。
众人不解了。
“风儿……”皇上刚要开口说什么,却见霍清风转身,走到顾清浅身边,牵起了她的右手,然后开了口,“当初在棉城时,浅浅为了救棉城百姓,右手受
了伤。虽看着和平日一样,但从那以后,她的这只手便无法握笔写字了。”
话落,霍清风冰冷的眸子如刀剑般,直射在孟轲身上。
众人皆是一惊!
孟轲瞪大了眼睛,满是不置信,这怎么可能?
“不,这信分明是她给我的,怎么可能不是她写的?”孟轲无法接受这件事。
显然,他没有想到顾清浅的手会无法执笔。
孟轲想了想,觉得这是霍清风为了顾清浅而找出来的一个借口,于是又道:“煊王,她的手到底能不能执笔,单凭你的一句话如何能信?她不会是装出来的吧?”
“装?”霍清风挑眉,“来人,拿纸笔!”
不多时,宫人拿来纸笔。
霍清风拿着笔递给顾清浅,“浅浅,在这纸上写几个字。”
“好。”顾清浅点头,随即从霍清风手里接过笔,她握了握,却无法握紧,只能松松的握着笔开始在纸上写字。
众人见,她握着笔的手有些不稳,哆哆嗦嗦的,好像手中的笔随时都会落地一般,可她却在坚持着。
而她在纸上写了两个歪歪扭扭的字以后,那只手便颤抖得越发厉害了。
丽妃见状,在心里冷笑,“装得可真像!”
在顾清浅写了五个字后,霍清风已经不忍心再继续看下去了,他握住了她的手,“浅浅,别写了。”
顾清浅却是摇头,“不行,我得把信上的内容再写一遍,好让人一个字一个字的分辨。”
顾清浅不是逞能,而是,她不能让坏人看了笑话。
手不能执笔怎么了?她照样可以写出字来!说她装?那就让他们睁大眼睛好好看看,她到底是不是装的!
此刻,看着顾清浅的手已经颤抖不止,她却还在继续坚持着写字,看似柔弱的一个女子,骨子里却带着一股韧劲,让人不得不被折服。
待照着原来信上的内容又写了一遍之后,顾清浅才肯停笔。
她颤抖着手,将笔递给宫人时,手心里竟是出了一层薄薄的汗。
这哪儿像是装出来的?
“浅浅。”
霍清风将顾清浅抱在怀里,握着她那只颤抖的手。
顾清浅从他怀里出来,“我还没有你想的那么娇气。”
虽是一句轻松的话,可霍清风听了,心里却越发的紧了些。
若不是他不能够在人前暴露,怕是他早就将那侍卫给碎尸万段了!
哪儿还能由他在此处撒野?
“皇
上。”宫人拿着顾清浅写好的字和之前的信,一并交给皇上。
两张纸上的字,一张工整干净,一张歪歪扭扭。
工整的那张,字迹娟秀,看着很舒服。而另一张,虽然写的字歪歪扭扭,但,字里行间都带着几分刚劲与潇洒。
就像是写字的这个人的性子一样,洒脱且倔强,大方而又正义。
她的骨子里,带着一股不服输的劲儿!
“皇上,这一定是煊王妃装出来的,若想写的字和平日里不一样还不简单吗?”孟轲生怕皇上会信了顾清浅,急忙出声。
顾清浅猛的转头看向孟轲,她知道他心狠,却不想他竟这么卑鄙无耻!
“父皇若是不信的话,大可请太医来查看,看看浅浅的右手是不是受了伤!”霍清风在顾清浅还未开口前,便抢先一步开了口。
难道这伤,还能装出来不可?
“父皇,请太医来看看吧。”霍知意在一旁道。
“皇上,若想知道这侍卫是不是在说谎,请太医来为煊王妃一看便知。”丽妃假好心道。
其实,她也是想要确认一下,顾清浅的手是否真的受伤了。
怎么早不说晚不说,偏偏到了这个时候才说?
老样子好像很严重,但若是她故意装出来的呢?
“好!”顾清浅凌厉的眸子扫了丽妃一眼。
说她是装的?
好啊!
你倒是给我装一个试试看?
丽妃被顾清浅这么一看,心里忽然就没了底,可她还是抱着一丝希望。
“好啊,多请几位太医来看看,可别让什么有心人钻了空子。”太后说这话时,有意看了一眼跪在地上的孟轲,这个有心人,说的就是他了。
如今太后都发话了,皇上不敢不从了太后的意思,让宫人多请几位太医来。
“有什么话,等太医来便是,哀家倒是要看看,这手受了伤要如何装?”太后始终和顾清浅站在同一阵线。
有人说顾清浅是装的,太后自然不乐意。
可有些人看不清楚,太后知道她老人家口说无凭,定是要拿出足以让人信服的证据才行,那她老人家就在这儿等着他们擦亮眼睛。
“祖母,难道您不觉得奇怪吗?倘若她当真与这侍卫是清白的,那他们二人又为何在这宫里拉拉扯扯?”霍知意到底忍不住开了口,这些话不说出来,憋在心里实在是难受。
即便三哥的脸色很可怕,她也还是要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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