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真?”
顾清浅的话,霍清风一点儿也不信。
顾清浅咳嗽了声,心虚的低着头不去看他,“嗯。”
此刻,顾清浅被霍清风看的浑身不自在,为什么她有一种审视犯人的感觉?
她明明没有做坏事,可如今被他这么看着,倒像是真的做了什么坏事一般。
直到这个时候,叶朔才意识到情况有些不对,于是止住了笑意去看顾清浅,只见对方看自己的眼神好似要将他给抽筋扒皮了一般。
叶朔生生被吓得打了个哆嗦,此地不宜久留,他还是先溜吧。
“王爷,王妃,属下忽然想起还有些事要去办,就不打扰您二位了。”丢下一句话,叶朔撒腿就跑。
“叶……”永杏瞧着叶朔就这么落下自己跑了,虽说有点小失落却也没敢在此处久留,她转身朝着顾清浅和霍清风两个人拂身一拜道,“王爷王妃,奴婢也忽然想起有些事要办,先告退了。”
说罢,同样撒腿就跑,不过一溜烟的功夫就不见了踪影。
瞧着永杏就这么大点功夫就跑远了,顾清浅抽了抽嘴角。
果然是个重色轻友的家伙,明知道她有难还将她扔在这里。
不过……
顾清浅收回视线,小心翼翼的抬头去看霍清风,然后咧嘴一笑,讨好的意思很明显。
她挽着他的胳膊,将小脑袋靠上去,撒娇道:“相公,天色不早了,我们回家吧。”
霍清风站在那儿不动也不说话,只看着她。
顾清浅哪怕低着头都能够察觉到透顶处的那道目光,她笑了笑,松开他,掏出手帕来要给他擦脸,“相公,我帮你擦擦。”
霍清风也不弯腰,直直地站在那儿,面无表情,看不出喜怒。
“你的帕子不是脏了吗?”霍清风淡淡的一瞥顾清浅手里的帕子,出声提醒了一句。
顾清浅一愣,这才低头去看手里的帕子,她险些忘了这帕子上沾了黑乎乎的酱。
她赶紧将帕子收起来,四下看了看,然后锁定了河边,“你在这儿等我,我去将帕子洗了回来再给你擦脸。”
说着,便要从他身边走过,却不想手腕一下子被他握住,“浅浅,天色不早了,我们该回家了。”
顾清浅愣了愣,为什么她觉得他话里有话呢?
可还没等她回过神来,身子便悬了空。
“你做什么?”顾清浅下意识的搂住他的脖子,生怕自己会掉下来。
“抱你回去休息。”霍清风满眼笑意的望着她。
顾清浅一听这话,心里顿时暗叫一个不好!
她惹了他,怕是今晚上不会放过她了,一定会折磨她明早上下不了床。
想到这儿,顾清浅才真的知道怕了,赶紧求饶,“清风,我那是和你开玩笑呢,你不会真生气了吧?”
霍清风脚下一顿,低眸看她,“你终于肯承认了。”
顾清浅一噎,她哪里承认了?
“哎呀,开玩笑而已,没必要这么认真吧?”顾清浅伸出小拳拳,在他肩上捶打了下,朝他眨巴了几下眼睛。
“浅浅,我认真了。”霍清风一脸正色,说罢,便抱着顾清浅大步向王府里走去。
待被放在了床榻上,在霍清风那高大的身躯还未压下来时,顾清浅麻溜往床边一滚,下了床。
“你的脸脏了,我去给你打水洗洗。”顾清浅找了借口就要溜,可这脚还未迈出去眼前便是一黑,抬头,就见霍清风挡在了她身前,“浅浅,你要去哪儿?”
顾清浅不自然的笑笑,“去打水啊!”
霍清风勾起唇角,握着顾清浅的手,看了看外面的天色,道:“天色不早了,还是早些睡吧。”
说罢,便再次弯腰将顾清浅抱在怀中,大步朝床榻走去。
翌日。
顾清浅醒来是已是下午,她撑着酸痛得好似快要散架般的身子从床上下来。
想起昨晚上的折腾,她心里不知道将霍清风给骂了多少遍才甘心。
她不就是在他脸上恶作剧了一下吗?用得着这样惩罚她?
实在是太坏了!
光是嘴上骂着还不解气,顾清浅又对着霍清风的枕头打了几拳,花嬷嬷进来时,看到的就是这样一幕。
花嬷嬷愣了愣,不知王妃怎么了,喊了声:“王妃,您没事吧?”
闻声,顾清浅的身子一僵,她何曾想到花嬷嬷会在这个时候进来?
于是,她赶紧将手里的枕头放下,转身,看着花嬷嬷笑了笑道:“花嬷嬷。”
也不知,是因被花嬷嬷逮了个正着,还是因为刚才使出的力气有些大了,让顾清浅的脸看上去有些红。
“王妃您……”花嬷嬷看了看顾清浅,又看了看那被扔在角落里的枕头。
“那个,床上有只虫子,我是在抓虫子呢!”顾清浅咳嗽了声,心虚的找了个借口。
她能说,她是在拿着枕头出气吗?
花嬷嬷也没有多想,在顾清
浅洗漱后便盛了碗汤给她。
“好香啊!”顾清浅端着碗凑到鼻子前闻了闻,喝了一口,还不忘夸了一句,“嗯,花嬷嬷的厨艺就是好!”
花嬷嬷笑呵呵道:“王妃喜欢就好,王妃您可要多喝些,这汤对您的身子好。”
言下之意就是,王妃多喝些补汤,将身子养好了,才能早些为王爷诞下一位小王爷。
顾清浅一听这话,立即明白了花嬷嬷的意思,脸红了红。
想来,花嬷嬷也是用心良苦了。
顾清浅瞧着花嬷嬷脸上别有深意的笑,咳嗽了声:“花嬷嬷,其实您不必如此麻烦的,您年纪大了,以后这些事就交给别的人做吧。”
花嬷嬷摇了摇头,“能在王妃身边伺候着,是老奴的福分。”
喝了花嬷嬷送来的汤,顾清浅一个下午都在听风轩里闲着,也没去找霍清风。
这两日,花嬷嬷都会亲自熬了汤送来。
碍于是花嬷嬷的一番心意,顾清浅不好拒绝。
这晚,顾清浅坐在大厅里喝茶,永杏从外面进来,对着屋子里的人拂身一拜道:“王妃,刘管家求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