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霍清风的目光灼灼,好似要将顾清浅的心思给看穿一般。
顾清浅被他看得浑身不自在,低头咳嗽了一声,“嗯,比真金还真。”
霍清风仍是盯着她,却不说话。
这时,房门被人从外面推开,只见永杏端着一盆水进来。抬头,看到屋子里抱在一起的两个人,不,准确的说是霍清风时,她蓦地瞪大了眼睛!
“王……”永杏端着盆的手微微一松,险些将盆给摔在地上。
她以为是自己看错了,于是使劲儿的眨了眨眼睛,再一抬头,发现她根本就没有看错。
王爷的确在小姐的房间里!
这是什么情况?
永杏愣在那里,一时间有些进退两难,她到底是该端着水盆进去,还是现在就转身离开?
思索了半晌,永杏干脆将水盆放在一边,然后朝霍清风给顾清浅二人屈身行了个礼,“王爷,小姐,奴婢先行告退。”
说罢,永杏转身,开门,便逃也似的离开了。
跑到院子里时,永杏才重重的长舒了一口气,还好她跑得快,不然扰了王爷的兴致可怎么好?
在永杏看见他们两个人抱在一起的时候,顾清浅真想化作一团烟,然后找个缝隙钻进去,再也不出来了。
偏偏,永杏这个时候进来了。
不过还好,至少他们两个只是这么抱着,没有那啥。
可即便是这样抱着,让永杏瞧见了也很尴尬好不好?这可是她的闺房!
一个男人闯入她的闺房,传出去,外面的那些人只会说她不知检点,却没有人敢说霍清风半分。
这遭罪的,还是女人呐!
顾清浅从那扇门前收回视线,两只手,也缓缓地从霍清风的胸膛上移开,然后抬头看了看头顶上的房梁,呵呵干笑,“那个,天色也不早了,我有些乏了,先去睡了。”
顾清浅转身,颇有些不舍的看了一眼霍清风那结实的胸膛,说实话,这摸上去的手感挺好的。
等等,她在想什么?
顾清浅的这么一眼,不偏不倚的落入了霍清风眼中,他下意识的低头,往顾清浅刚才看过的地方看去,便是勾起了唇角,笑了。
察觉到霍清风的举动,顾清浅不由掩嘴咳嗽了一声,什么话也不说话,大步的走到床前,蹬了鞋子,掀开被子就麻溜的钻了进去。
然后,用被子盖过自己的头,翻了个身,背对着屋子里的人,闭上眼
强迫自己入睡,可她哪里睡得着?
此刻,正竖起耳朵听着屋子里的动静。
等了许久,顾清浅不禁打了个哈欠,困意袭来,她拢了拢身上的被子便睡了过去。
夜里,霍清风听着她那清浅的呼吸声,勾唇一笑。
他朝她走过去,轻轻的坐在床边,看着她的睡颜,心里一动,忍不住伸出手来,为她抚了抚额前有些凌乱的发。
他的动作轻柔,好似生怕会碰碎了一个瓷娃娃一般。
他就坐在床边,静静地凝视了许久,最后,俯身,一个蜻蜓点水般的吻便落在了顾清浅的额头上。
此刻,躺在床榻上的人忽然动了动,似是在被子里闷得有些热,顾清浅从被子里伸出两只胳膊来,脚一瞪,大半张被子便掉下了床。
可床上的人却只是翻了身继续睡着,对此事毫无察觉。
霍清风温柔一笑,伸出长臂,将掉在地上的大半张被子给捡了起来,随后轻柔的盖在顾清浅身上。
谁知,被子才刚盖上,顾清浅便又一脚踢了开来。
霍清风颇有些无奈的摇了摇头,以至于这个夜里,不知道给顾清浅盖了多少次被子。
第二天,天还未亮,霍清风便趁着夜色离开了将军府。
临走前,他有些不舍的往床榻上的人看了一眼,明知道天一亮,顾清浅就会来找他,可他,却还是不愿离开……
天亮,顾清浅缓缓睁开眼睛,侧头去看屋子里的那张椅塌时,却发现椅塌上早已是空空如也。就像是上次,让她觉得这是一场梦一样,好似霍清风从未来过。
顾清浅掀开被子下了床,走到衣柜前时,发现昨夜霍清风盖过的被子已经被叠得好好的放在衣柜里。
不得不承认,霍清风叠被子还是很有一套的,这都能和豆腐块相比了。
嗯,不错不错。
用了早饭,顾清浅陪着夏清荷在大厅里稍坐了会儿,便被夏清荷催着走,“清浅,时候不早了,你该出门了,可别让王爷等久了才是。”
顾清浅:……娘,到底谁才是您亲生的?
“好了,娘,我走还不成吗?”顾清浅无奈的撇撇嘴,便带着永杏出了门。
路过一家水果摊时,顾清浅便叫人停下,下了马车买了几斤水果,她想着自己这些日子去煊王府都是两手空空,有些不好看。
至于燕窝人参什么的,她只能说她现在很穷,暂时还买不起。
“
小姐,您买这么多水果做什么呀?”永杏瞧着自家小家买了几斤水果,又另外买了一些,不由好奇地问道。
“给叶朔买的。”顾清浅特意给叶朔买这些水果,是为了昨晚上的事。
要知道,她可是险些害得叶朔失了命根子,这么大的罪,今个儿可得上门给叶朔赔礼道歉才行。
就当顾清浅乘坐的马车停在煊王府门外,还未来得及下马,便看见有几个家丁神色匆匆的从府里跑出来。
顾清浅眸子一沉,立即掀开帘子下了马车,抓着一个人问道:“怎么了?”
“啊,小姐。”那家丁抬头看到顾清浅,便是恭敬的行礼。
“你们匆匆忙忙,可是府里出了什么事?”顾清浅微微蹙眉,可见这些家丁的神色,怕是府里出了什么事情。
是何事让他们如此慌张?
那家丁不敢瞒着顾清浅,拱手道:“回小姐,是苏小姐不见了,王爷派了小的们去寻。”
顾清浅一愣,“不见了?”
苏静琬不见了?
昨天晚上还好好的,怎么会突然就不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