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顾清浅正看着窗外的景色,听到这话,她的眸子微微垂下,顿了一会儿才开口道:“因为男人三妻四妾,引来的嫉妒。”
霍清风微微蹙眉。
顾清浅的语气里,似乎透着对男人三妻四妾的不满。
“女人这一生里,只有一个丈夫,可男人却可以有数个妻子,这对女人来说到底不是公平的。因为一个男人的心,不可能永远放在一个女人身上,可女人这一生,要的又何尝不是丈夫的这一颗心?”
顾清浅说这话时,眼神一直落在远处山岭中,那几只自由翱翔的鸟儿身上,她又何尝不想长一双翅膀,在这浩瀚的蓝天底下展翅翱翔?
霍清风静静地看着她。
金色的阳光,倾洒在她那张白皙精致的小脸上,长长的睫毛在她脸上投下剪影。
这样的她,美得动人心魄。
霍清风意识到自己不由看得出了神,于是急忙收回思绪,表情有些不自然的看向窗外,想起顾清浅所说的那些话,他又何尝不是因为嫉妒,而有人想置他与死地?
嫉妒这个东西,是可怕的,有些人因为这个东西,甚至丧失了理智,变为可怕的恶魔。
只是为了他心里一直渴望得到的东西。
顾清浅转过头时,却看见霍清风一脸的若有所思,似是在想什么。
顾清浅静静地看了他一会儿,才将视线收回,没有出声打扰他。
马车随着叶朔带来的几个人,渐渐进了城。
几乎是刚进城,马车聚然间停下,使得顾清浅身子一个踉跄,险些没从马车里摔出去!
霍清风眼疾手快的扶着她,随后掀开帘子对着外面的人道:“发生何事?”
叶朔看了眼正抱着自己膝盖,躺在地上打滚的人,颇有些无奈道:“公子,这个人不知道从哪儿突然间冲了出来,躺在地上就不起了。”
顾清浅一听,掀开帘子往前面看去,只见一个粗布衣衫的年轻男子躺在马车前,双手抱着膝盖,一脸痛苦之色,“哎哟,撞人了啊,哎哟,好疼啊……”
那男子离马车还有一段距离,他像是意识到了这一点,所以偷偷挪动着身子往马车前面又靠了靠。
顾清浅抽了抽嘴角,他如此明目张胆,真当他们是瞎的吗?这怕是来碰瓷儿的吧?
“去看看。”霍清风清冷的声音从马车里传出。
叶朔点头,跳下马车,走到那人身边拍了拍那人的肩膀,问道:“
这位公子,你没事吧?”
男子睨了叶朔一眼,没理他,只是抱着自己的膝盖在地上打滚,“哎哟喂,这条腿怕是折了……”
叶朔蹙了蹙眉,见那男子一脸痛苦之色倒不像是装出来的。
“带他去看大夫。”霍清风道。
叶朔拱手应了声,这便弯下腰来,要去抱那男子。
男子被吓了一跳,顿时瞪大了眼睛,满脸的防备,“你,你要做什么?”
那副样子,好似叶朔要对他图谋不轨一般。
“你不是受伤了吗?自然是要带你去看大夫了。”叶朔一脸认真,说完,便又要弯下腰来去抱那男子。
若不是自家主子交代了,加上这个人无法走路,他才不会去抱他。
“别,你们给我钱,我自己去看大夫就行。”男子慌得立马拒绝,这要是去看大夫,岂不是就穿帮了吗?
他打死也不要去看大夫,只要钱!
叶朔听着这话,蹙了蹙眉,刚要开口,谁知马车里却忽然传来一声痛苦的哀嚎。
马车里,顾清浅装着样子,特意凑到窗户边哀嚎,生怕外面的人听不见似的,“相公,我,我流血了,怕是刚才那么一吓,咱们孩子要不保了,啊,好多血!”
顾清浅有声有色的在马车里演着这么一出戏,此刻,霍清风在她身边简直就是一脸懵逼状态。
顾清浅一边哀嚎着,还不忘对他使了个眼色。
马车外的人一愣,顺着马车看去,只见马车
叶朔同样一愣,却又很快回过神来,随即眼睛一转,勾了勾唇角。
这是顾清浅在演戏呢!
“啊,夫人,您怎么了?”叶朔脸色一转,作惊恐状慌忙跑了过去,掀开帘子,焦急地询问。
可就是他将帘子这么一掀,使马车外的人将马车里的情况看得一清二楚,只见马车里的那位夫人一脸痛苦之色,一只手还捂着肚子,鲜血浸湿了她的大半边衣裙,触目惊心!
男子咽了口口水,知道自己闯了大祸,于是这钱也不敢要了,撒腿就跑!
顾清浅眼瞧着男子跑远了,这才像个没事人似的坐直了身子,说道:“没事了,就是个碰瓷儿的。对付这种人就得硬碰硬,不能让他欺负了咱们。”
顾清浅说得理直气壮,让叶朔不由得给她竖起了大拇指,心里满是佩服!
“小姐还真是厉害,只是,我很好奇,这血从何而来?”叶朔思前想后,
却还是想不明白。
说到这个,顾清浅咳嗽了一声,用手指了指窗外,挎着篮子,一蹦一跳走远的小女孩,“我趁你们不注意时,从那小女孩手里买了些西红柿。”
乍一听,叶朔这才低头往地上看去,只见那西红柿已经被踩出了汁,近看就能一眼看出,可是远看,那就是血色。
叶朔了然的点点头,再次对顾清浅竖起大拇指,“高,实在是高!”
叶朔佩服得五体投地。
马车重新行驶在路上,进了城,顾清浅还在用手帕擦着衣服边上的西红柿,刚才为了逼真,她不得不牺牲了自己的这身衣服。
霍清风低眸,往她的裙摆上看去,随即掀开帘子,正好瞧见不远处就有一家卖衣服的店铺,于是立即对着马车外的人道:“停车。”
叶朔将马车停下,随后霍清风二话没说的就出去了,顾清浅不知道他这是要出去做什么,可见他惊慌的样子,以为出了什么大事。
谁知,等霍清风回来时,手里赫然多了一件女人穿的衣服。
那衣服是她最喜欢的浅蓝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