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顾二小姐,宸王殿下还在你身边呢!你这样吃着碗里的,占着锅里的,是不是不大好啊!”
先前顾曼殊说第一句话的时候,顾曼清心中甚至还在嘲讽她,觉得这人当真是没有脑子,竟然听不出自己言语中的暗喻。
可是没想到她话锋一转,竟然说起了这种不害臊的话。
她忙转头看向一旁的宸王:“宸王殿下,我不是这个意思,我。我。我。”
又是一副被人冤枉了之后垂泪欲滴的模样。
宸王看着顾曼清这副娇弱的模样,自是有英雄救美的心,他上前一步,拉住了顾曼清的手腕,挡在了她的面前。
怒目圆睁的看向面前的顾曼殊:“顾曼殊,你自己不知礼节,不要这样去恶意的揣测别人。”
“是,我恶意揣测。”
以后你就知道了呗。
“顾曼殊。”一直沉默看戏的萧临川终于是开口叫了顾曼殊的名字,语气中带了几分威
严。
她现在胆子倒是大的,开玩笑竟还敢开到自己头上来。
顾曼殊对着面前的萧临川嘿嘿一笑,也不再耽误,推着轮椅便往外走去。
此时祠堂的大门缓缓打开,祠堂内的烛火映照出了一种紧张而压抑的氛围。
因为并不知晓顾兆廷忽然将他们叫到此处来的原因,众人只是面面相觑,议论声此起彼伏。
终于在众人都落座之后,站在最前面的顾兆廷开了口:“今日我顾兆廷遍请族老,开宗祠,便是为了将这个孽畜!”
“她既然一心想要求一封断亲书,那么今天,我这个做父亲的就满足她。”
顾兆廷刚说完这话,一位须发皆白的老者愤怒地站起身来,敲着他的拐杖:“不可!”
“顾兆廷,你身为父亲,怎么能如此狠心?将女儿赶出家中,这是我们顾家从未有过的事情。”
“曼殊自小因误会在乡下长大,本就已经是不易了,是你们为父母的欠她的,孩子行为乖张了些也是正常,只要好生教导便是了,如何就至于走到了这一步?”
说这话的时候,这位老先生还抬头看了一眼顾曼清的方向。
终究是为了她为了一个外人,难不成要让顾家的子孙流落在外?
此时
的顾兆廷仍是脸色铁青的看向堂上毫不在意的顾曼殊:“她无视人伦孝道,多次对她的妹妹出手,今日又将她母亲气晕了过去,我怎能容忍?”
“如今尚在家中,或许我们可以遮掩一二,若是日后离开顾府呢?我顾府的名誉,绝不能因她一人而受损。”
此时,另外一位老者也站了出来:“兆廷!你要三思啊,这孩子纵使再有错,她也是你的骨血,难道就这样让我们顾家的血脉流落在外吗?”
“难不成你当真因为要为了一个外人……”
“叔公慎言!”没想到他开口说这话,却引起了顾兆廷的极大反应,“曼清自小在我顾府长大,是我们夫妇二人精心将养的,已经是我们顾府的人了。”
“旁的还请叔公不必多言。”
被叫做叔公的这位老者听着顾兆廷这话,一时错愕的愣在原地。
看来这顾兆廷,是心意已决了。
可是他所说的话并没有得到众人的认同,祠堂内更多的声音断断续续的响了起来。
终于还是一位中年人站了起来,语气中带了几分不善:“顾兆廷,你可别忘了,我们顾家如今虽然依仗着你在朝中为官,但是这个家,也不是没有其他人能撑得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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