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墨远在一旁一声不吭的听着，突然提出疑问。
“你方才说，那‘玉面神女’自称是药王谷的圣女？”苏墨远思索了一遍赫连宸所说的话，顿了顿，又道，“而且那一场突发的瘟疫也是她解决的？”
赫连宸点头：“是。”
他们心知肚明药王谷的圣女是谁，所以这个‘玉面神女’一定有问题。
“此事必定和药王谷内乱有关。”
苏墨远倏地想起自己之前在乐川郡的所见所闻。
他忙问道：“赫连宸，你们晋国的大臣，有没有突然出现，和之前言行相悖的？”
他这样一提，赫连宸便想起了前几日在朝堂之上不顾妻女惜命的袁大学士，了然一笑。
“有，还不少，我之前让万华阁的人查探了关于他们的底细，便发现有人从某个节点开始，有些怪异。”他看向苏墨远，“可是你们药王谷的秘术？”
苏墨远点头：“有点类似你的化颜蛊，只是功效并不完全相同，它叫换颜蛊，可以让人变成另一个的模样。”
化颜蛊服下后，
容貌会基于原本的样貌改变三分，且是终生不可逆的。
而换颜蛊进入人体后，虽然可以指定变成某个人的样貌，但维持时间最多一年，且换成的脸只能用一次。
赫连宸体内的乃是化颜蛊，而乐川郡的‘郡守’便是用了换颜蛊。
“你的意思是，这些朝臣，也是被人用换颜蛊顶替的？”
“可能性很大。”苏墨远蹙眉，“我一直很好奇，药王谷内乱之前，这些蛊虫秘术都是怎么泄露出去的，如今既然在这里也能看到线索……我会帮你一起查。”
赫连宸虽然很看不惯苏墨远，但此事涉及药王谷，他对药王谷知之甚少，只好应下。
“好。”赫连宸淡淡道，“我会让人细查他们的背景，还有那个‘玉面神女’。”
“我既然来了，自然要看看这个冒领‘药王谷圣女’之人到底姓甚名谁。”苏墨远摇着骨扇，“说不准，还是老熟人呢。”
……
返程回晋国京都的马车里，赵悠悠正在生闷气。
“行了，不就是个名分吗？何必这么在意，难道你还真想给那个赫连宸做妃子不成？这只是咱们计划的一部分，只要你进了宫不久行了吗？”
月回看不惯赵悠悠这小气吧啦的样子，皱眉呵斥她。
赵悠悠就是咽不下这口气。
她绞着手帕：“当初商语凝嫁给他，他可是十里红妆声势浩大，现在就随便下个旨就让我没名没分的进宫，我怎么能不生气？”
“成大事者不拘小节。”月回心累，“更何况，
他娶商语凝用十里红妆是因为他们二人两情相悦，你又是什么？要不是我们的人用计，你这一辈子都进不去皇城。”
赵悠悠被月回这样训斥实在是没面子，她想反驳，但又不敢，只好咽下这口气，把它一股脑的都算在商语凝的头上。
“是，我知道了。”
“你不要争一时之长短。”月回和赵悠悠自信分析着赫连宸举动，“原本按照我们的计划，是要第一批人去死才能把你送进宫的，如今我们无一人伤亡，你却平安入宫，这代表了什么，你清楚吗？”
赵悠悠一脸愚蠢的摇头。
月回深吸了一口气。
她一直知道赵悠悠愚蠢，但愚蠢的人好掌控，她便也忍下了赵悠悠这一致命的缺点。
但现在，她却有些后悔。
早知道找个聪明一点的。
“这说明，你的盛名早就已经传到了赫连宸的耳朵里面，赫连宸对你已经有了印象甚至是有了好感。”月回哼了一声，“赫连宸是什么样的人物，大臣就算逼迫也不会同意的，他这么容易松口，只能说明，他早就有二心了，这是你的机会。”
她就说，这天下就没有不偷腥的猫。
当初赫连宸和商语凝演的情深义重的，如今不还是要纳新人入宫？
“你要抓住这个机会，挑拨离间他们，等赫连宸彻底厌倦商语凝，她的下场结局如何，自然就是你说了算。”
赵悠悠心神微动，被月回的话哄得心热。
她光是想想商语凝在她手底下求饶卑躬屈膝的样子，她就兴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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