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令羽是最喜欢到处游山玩水的,在路上自然也会遇到些劫匪和黑心店家。
若是她不够谨慎,只怕现在都没命回来。
刘东余知道面前这位嘉佑郡主不好糊弄,只能将藏在袖子里的东西拿出来。
“实不相瞒,奴才其实是奉皇上所托,要把这个东西带出去。”
他把那东西递到齐令羽和长宁长公主的面前。
“这东西太过紧要,奴才原本不知道该把它交给谁,既然奴才在这里碰上长公主和郡主,那就说明这东西跟郡主有缘,请郡主收下它。”
齐令羽狐疑接过那个东西,定睛看去,神情顿时就发生了剧烈的变化。
这是个长条形的金属物,表面雕刻着繁复的花纹,一端是虎头,另外一端是虎尾。
“这、这是兵符?”
刘东余郑重其事地道:“废翊王伙同齐昭仪和齐家逼宫造反,与其将兵符交到那群乱臣贼子的手里,不如交给您,您只要拿着这枚兵符出宫去求援,皇上和宫中的主子们就能有救,大周的江山社稷也能得以保全。”
这枚兵符的分量实在是太重了。
齐令羽一时之间不知该如何是好。
她下意识地扭头看向长宁长公主。
长宁长公主也从未经历过这种事情,也有些茫然无措。
她想了下才道:“先出宫吧,宫里太危险了。”
长宁长公主又沉思片刻,镇定道:“现在这种情况,我们在宫中便犹如砧板上的肉任人宰割,不如先出宫,然后再调兵遣将杀回来。”
刘东余使劲点
头:“长公主说得对,理应如此!”
……
养心殿外。
苏临域站在凭栏处,原本金碧辉煌的庄重大殿被血液浸染,他不喜这血腥之气,有些烦躁。
宋望盈此时温柔的上前挽住苏临域的臂弯。
“殿下,恭喜殿下得偿所愿。”
苏临域得意的勾唇:“母妃呢?”
“母妃闻了那血腥气不太舒服,妾身扶着母妃去偏殿歇息了。”
“嗯,你好生照顾母妃。”苏临域见提督将军来了,把宋望盈推进了偏殿,上前行礼,“多谢舅舅。”
“谢什么,咱们是一家人。”提督将军把手里那把沾满了鲜血的刀擦得干干净净的别在腰上,“现在皇帝应该醒了吧?”
“我也不清楚。”
“进去看看。”
两人回到寝殿,一进门就闻到了混合着血腥味的古怪香味。
然后他们便看到了横七竖八倒在地上的四个叛军。
他们的脖子都已经被剪刀扎穿,死得透透的。
原本应该躺在睡榻上的皇帝不见踪影,只剩下凌乱的被褥。
苏临域和提督将军同时变了脸色。
他们立即把门口轮值的一队叛军叫进来。
苏临域质问道:“你们是怎么守门的?屋里的人都死光了,皇帝也跑了,你们居然没一点反应?你们的耳朵是聋了吗?!”
叛军们看清楚寝殿内的情景,都是满头大汗。
他们一直守在门外,确实是一点声音都没听到。
直到进门之前,他们都还以为寝殿内一切正常呢!
这时宋望盈也走了进来。
得知
皇帝跑了,她很惊讶:“皇帝不是晕了吗?而且他还身中剧毒,怎么跑得掉?”
苏临域想到一个可能,脸色发白:“他该不会是装的吧?”
提督将军沉着脸道:“不可能,太医令的妻女皆被我所控,是我们的人,他每天都给皇帝把脉,确定皇帝绝对是中了毒,而且刚才他也确实是晕了。”
苏临域想起刚才父皇吐血的样子,那绝对不是能装得出来的。
“那他是怎么跑掉的?”
提督将军的视线从四周逐一扫过:“这个屋子里面肯定有密道。”、
他立即下令,让人将寝殿内的家具全部搬开,一寸寸地搜查墙壁和地面。
有个叛军敲了敲面前的墙壁,脸色一变,叫道:“这面墙是空的!”
他们找不到打开暗门的机关,干脆暴力破除,强行拆掉了暗门。
一条黑漆漆的密道显露在了众人面前。
苏临域苍白着脸道:“进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