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东余走出去传旨,心里想着皇后娘娘若是知道了这件事,必定欢喜,便让脚程快的小太监先去坤宁宫报喜。
李复臻正躺在床上喝药,听见小太监的回话,却并无兴奋之情。
长宁长公主此时正陪着她呢,见她这般,有些疑惑。
“怎么了?不是一直心心念念着要给小程将军洗冤吗?如今终于做到了,你却并不开怀?”
李复臻冷笑一声:“我只是看透了,这皇家如何薄情,如何令人寒心。”
见长宁长公主不懂,李复臻冷声道:“怀顾他忠心耿耿,心里一直忠心于陛下和大周,可陛下呢?当年查也不查便定了他的罪,而如今,手里明明又证据早就可以证明怀顾的冤屈,却一
直压着。”
长宁长公主想起自己早些年吃过的苦,对这皇家的‘薄情’二字也算是深有体会。
“也是,想当初皇兄如何宠爱池贵妃,可那齐月两句挑拨,不也差点对她动了手吗?”
一提到池贵妃,李复臻想起了当年刚入宫的那个明媚的少女,渐渐被这四方的天地磨灭的没有灵气,最后还早早的撒手人寰。
“他做的孽多,终归有报应的一天。”李复臻的神色冰冷,没了后顾之忧,她也不想再虚与委蛇了,“此番若不是我拖着残躯强逼,只怕李家的事情都处理完了,陛下也不会提怀顾一句的。”
“行了,如今你心愿已了,也别再动心劳力了,反反复复总养不好身子。”
李复臻心中死寂,一片荒芜,她只抬眼看着长宁长公主,像是要把她的模样深深的刻进心中一般。
“下回,你和沅沅一起来看我吧,只怕我……也没多少日子了。”
“呸呸呸!怎么净说胡话?如今大事小事都算妥帖了,你就只管养好身子,咱们仨日后还要一起打牌呢。”
李复臻没回话,只是笑了笑,她的唇瓣苍白,笑容里包含着一股悲伤又腐朽的气息。
长宁长公主虽说觉得有些奇怪,但到底没看出什么来,只好说等下回她带着许沅一起来。
……
苏墨远和徐行之这厢在养心殿住了三天,能下地后便回了自己的府邸。
苏墨远刚从马车上下来,一进府,便见自己身边的小厮周双垂着个头
,像是做贼心虚似的。
“你怎么了?”
“殿下,方才宿小姐来了,奴才觉得她在门外等有损殿下的清誉,便把她迎进了府,谁承想就方才奴才来迎接殿下的这段时间,听人说她进了殿下的内室……”
苏墨远的内室一向关着,谁都不许进去。
他们也没想到这宿小姐这么没分寸,来别人府里做客竟然也不遵个规矩,随意乱跑。
“什么?!”
苏墨远眉毛一竖,也顾不得自己身上的伤还没好了,立刻抬腿往内室的方向走。
方才周双嘴里所说的宿小姐,就是当初太后做主想要赐给苏墨远的那个宿双栖。
当初她被苏墨远直白的拒绝伤透了心,原本是想这样撩开手不再搭理他的,可谁知他死而复生后,她才知道,她心里是放不下他的。
当初苏墨远还是个江湖公子的时候她便倾慕于他,如今做了靖王,这样的显赫尊贵,她自然更加神往。
宿双栖也是听说今日苏墨远回府才来寻他,她自认自己是未来的靖王妃,这府里没有她不能去的地儿,自然就放肆了许多。
可当她踏入内室后,却被这满墙挂着的画像惊在了原地。
墙上画像里的女子都是同一个人,可角度和表情却完全不一样。
而这人,宿双栖也认识。
正是苏墨远的弟弟苏墨离的未婚妻,元姝郡主商语凝!
宿双栖知道苏墨远的画工了得,这些画必然都是出自苏墨远之手。
“竟然是这样……原来是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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