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封信,真的是出自苏墨远之手?”
苏墨远去了乐川郡半月,苏墨离只收到过这一次苏墨远的信件,只匆匆扫了一眼,便来找商语凝了。
“这确实是兄长的字迹,应当不会有错的。”
商语凝心神一凛,她的神情变得严肃起来。
苏墨远在信中说,他去了乐川郡后,跟当地人打听了一下,发现在他之前,另一位京城人士也来过乐川郡。
苏墨远详细问了那人的特征,才知晓那人是徐行之,可徐行之如今去了什么地方,无人知晓。
“徐小将军这些天没有上朝吗?”商语凝蹙眉问道,“他若不见了,徐庭大将军为何也不着急?”
“徐行之这半个月出门办事了,至于是什么事,我也不清楚啊。”苏墨离懒洋洋的抻了个懒腰,倒是有些好奇的问道,“我们去乐川郡是得到了线索才去的,他徐行之是去干什么?”
“苏墨远说,他查到了些线索,但是具体还说不清楚,要继续查下去,说不定能碰上徐行之也未可知……”
“这乐川郡看起来,没那么简单啊。”苏墨离把信拿回来,又仔仔细细的看了一遍,最后收到袖子里,“咱们先去大将军府找徐庭大将军吧,他儿子丢了他不着急,要么是知道徐行之干什么去了,要么就是徐行之根本没事。”
商语凝放下手里的东西,忧心忡忡道:“我陪你一起去。”
商语凝和苏墨离刚到大将军府,正被小厮往里面引呢,路过花园就见一个鬼鬼祟祟的
身影蹲在一个角落不知道在干什么。
“那是……?”
商语凝疑惑的指了指那边的身影,身边的小厮立刻瞪大了眼睛吼道:“哎哟将军!您又来了!少爷说了您不能喝酒的!您怎么又背着少爷来挖酒啊!”
那鬼鬼祟祟的人转过身来,怀里还抱着一坛子带泥的酒。
徐庭挠了挠头,有些不好意思。
“你就当没看见不成吗?我想这口都想了好久了,那小兔崽子好不容易出一趟远门,我当然要尝一尝,你放心,我就喝一口!”
“不行将军!”小厮冲过去立刻抱住了那坛子酒,“元姝郡主和端王殿下来找您呢,您可不能喝酒!”
这徐庭嘴上说得好听,真要让他碰了酒,那他就是一口接一口的停不下来了。
这要是被少爷知道了,他们又得挨罚。
“诶?你们来了?是来找那小兔崽子的吧?他不在。”
“大将军安好。”商语凝对徐庭行了个礼,又让苏墨离把苏墨远的信拿出来,“徐小将军是去乐川郡了吗?”
“你怎么会知晓?”
徐庭一惊,接过苏墨离递过来的信件看了一遍,淡淡道:“那小子就是去乐川郡查铜矿去了,不用担心,他身手好着呢。”
“大将军,不知徐小将军是何日启程?这些日子可有给你回信?”
徐庭被问懵了,他是个大老粗,觉得儿子长大了出去创一番事业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为何还需要儿子的回信?
“没有,他之前倒是给我写了一封,但是我还没看呢
,这些天倒是没给我写。”
商语凝无奈:“那请问大将军,那封信能给我看看吗?”
徐庭见商语凝和苏墨离神色凝重,虽然心里并不觉得这是什么大事,但还是动作麻溜的把徐行之的信找了出来。
商语凝只看了一遍,便倒吸了一口凉气。
“徐小将军应该是出事了。”
徐庭疑惑,他把信拿过来看了一遍,这信上就写了一句话——‘徐某遥祝郡主安’。
这没头没脑的,元姝郡主是怎么看出不对劲的?
“这句话怎么了吗?”徐庭问完又反应过来,咆哮道,“这臭小子!给我写的信为什么问你的安?!他这心里还有我这个爹吗!”
商语凝无语凝噎,她默了片刻才道:“正因如此,才说明徐小将军出事了。”
“徐小将军素知大将军的脾性,所以这封信他就是等着我来拆,告诉我,乐川郡危险。”
至于徐行之是怎么发现乐川郡可能有铜矿的,大概是因为前世他活的比她长,所以细细琢磨了一下,察觉到了哪里不对劲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