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望盈此话一出,苏临域下意识看向苏墨离的头顶,感觉上面隐隐发绿。
苏墨离先是愣了愣,随即扭头看向苏墨远,见苏墨远皱眉,嗤笑了一声。
“劳烦宋小姐告诉本王了,可文举新科状元与本王也相识,与本王的未婚妻也早就认识。”苏墨离挑了挑眉,语气包含嘲弄,“宋小姐看见一男一女在街上相遇,难道便觉得那是眉目传情?”
苏墨离就差把‘你自己看别人关系龌龊是因为你自己心里龌龊’这句话说出口了。
宋望盈是聪明人,听出了苏墨离的话外之音,面上臊的红彤彤一片。
“王爷教训的是。”
苏临域虽然听不懂苏墨离说的是什么意思,但是感觉得到宋望盈的尴尬。
他顿觉自己因为宋望盈这个蠢女人丢了脸。
“元姝郡主和新科状元也不过是说说话而已,你张口就说郡主和别的男人眉目传情,岂非是故意让皇弟和郡主起龃龉?!”
宋望盈没想到苏临域作为自己的未来夫婿,不向着自己说话反而当众斥责她。
羞恼如同潮水一般把她淹没,她感觉这几个人看向自己的眼神都含有嘲讽。
宋望盈长这么大还是第一次如此狼狈,她眼眶鼻尖一红,含着哭腔道:“是臣女错了。”
说完,她行了一礼,竟然哭哭啼啼的跑走了。
苏临域觉得这女人更加小气了,竟还是宋家教出来的姑娘!
母妃一直夸赞她温和端厚大方有礼,看来是母妃看走眼了。
“啧
,她不懂事,为兄的在这里向皇弟致歉。”
“宋姑娘自己说错了话,和皇兄无关。”苏墨离潇洒的摆了摆手,“但是宋姑娘这样跑走,皇兄不去追追吗?”
这次的赏花宴本就是齐贵妃为了培养苏临域和宋望盈的感情才办的,宋望盈这样哭哭啼啼的跑走,必定是回到宴上去了。
“左右母妃都是要唠叨的,回去听她训斥还不如自在一会儿。”
苏临域拿扇子敲了敲头,瞬间又想到之前约好的花船之行,反正现在他也不想去母妃那里,干脆去花船赴约。
“皇弟,你们是想在这里陪着弟妹,还是和为兄的我出去找点乐子?”
说到‘乐子’的时候,苏临域脸上的笑容饱含深意。
苏墨远和苏墨离对视一眼,心领神会他说的是什么。
虽然他们二人对此并不感兴趣,可如今要从苏临域下手找到铜矿,自然要赴约。
“如此,我这个做弟弟的就恭敬不如从命了。”苏墨离又瞥了商语凝一眼,幽幽道,“但我放她一个人在这里也不放心,不如我陪着皇兄去,让兄长留下?”
苏临域觉得苏墨离做事的逻辑有些奇怪,哪有当着未婚妻的面说要去喝花酒还把自己兄长留下照顾未婚妻的?
但苏临域不是喜欢多管闲事的人,这两兄弟就算喜欢共妻和他也没关系。
“那弟妹,我先带着你未婚夫婿走了啊。”
商语凝站在原地看着苏临域和苏墨离离开,苏墨远上前一步走近:“走吧,
我陪着你继续走走。”
……
宋望盈一路小跑着离开了樱桃树林,她身后跟着的丫鬟拿出帕子递过去。
“小姐,擦擦吧。”
宋望盈知道就算自己在几位王爷和商语凝面前跌了分,也不能让其他人看见自己狼狈的模样。
她接过手帕擦了擦脸上的眼泪,又扭头看向来时路:“翊王殿下……没有跟过来吗?”
丫鬟摇了摇头:“奴婢一直注意着呢,翊王殿下没有追来。”
宋望盈说不失望是假的,可她却不能在丫鬟面前表现出自己的失意。
“今日之事,谁都不许说。”
“是,奴婢记住了。”丫鬟顿了顿,忍不住开口劝道,“其实小姐您何必与元姝郡主过不去呢?她这样张扬,迟早要出大事的,看她自取灭亡不就好了……”
宋望盈冷冷的看了丫鬟一眼,丫鬟悻悻闭上了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