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儿心中自有思量,婚事就不劳烦皇祖母费心了。”
见苏墨远神色坚定,不似作伪,太后无奈的叹了口气。
这些孙儿里,太后是最喜欢苏墨远的,眼看苏墨远婚事还没着落,自然想尽尽做祖母的心思,但苏墨远却并不领情。
太后身边的文慧嬷嬷察言观色,看出太后已经放弃为靖王做媒,可是又拉不下脸主动说出来。
她低头轻笑一声,引得太后和苏墨远的视线都聚集在她身上。
“太后,奴婢知道您是关心靖王殿下,可是如今靖王殿下都过了不惑之年,哪里是需要您来操心的呢?您啊,该好好享享清福才是。”
“是啊皇祖母,太医都说您这段时间思绪过重,该好好静养才是,若是为了孙儿的婚事伤及自身,那孙儿是无论如何也不会心安的。”
苏墨远说漂亮话一像厉害,立刻就逗得太后哈哈大笑。
“好哇,皇祖母知道你有孝心,既然你心里有数,皇祖母也不为你操心了!”
这一页彻底揭过,苏墨远又陪着太后说了好一会儿子的话,用了午膳,太后才放苏墨远离开。
离开了皇宫后,苏墨远脸上挂着的笑容骤然消失不见了。
他和苏墨离一样,对皇宫这个特殊‘家’并没有归属感。
这金碧辉煌的宫殿里,住着的全是各不重样的牛鬼蛇神。
“殿下,咱们现在是直接回府吗?”
马车外的小厮轻轻敲了敲门框,探了个小脑袋出声询问。
“嗯,先
回府。”
……
护国大将军府中,刚下朝归家的徐家父子恰好在大门后逮住几个偷懒赌钱的小厮。
“今儿个怎么回事?你今天运气这么好赢了这么多?”
“嗨呀,这风水轮流转嘛,以前都是你赌运好,如今也该轮到我了,好哥哥,你别生气,我这钱请你吃酒如何?”
“哼,这还差不多。”
徐行之率先听到这些声音,他明白这几个小厮在做什么,以前他在南风馆的时候,那些下人也会赌钱吃酒。
“你们在这儿干什么?”
听见徐行之的声音,那几个小厮吓得浑身一哆嗦,什么东西都来不及收拾。
“大……大将军,公……公子,你们回来啦?”
“嗯,你们在这儿赌钱呐?”
徐庭是个糙人,军营里更加过分的事情也不是没见过。
所以徐挺倒也不想苛责他们。
“这次就……”
“你们是我徐家守门的小厮,却躲在门背后赌钱,若是有贵客来,你们难道也是这样等贵客自己来敲门?”
徐庭的话被徐行之打断。
徐行之表情严肃,一双丹凤美目不怒自威的看着这几个小厮,单单是这样,就把他们吓得魂不附体。
“公子,奴才们知道错了……”
“行之,他们也知道错了,就饶过这一次吧。”
徐庭也来求情,徐行之颇为疑惑的看他一眼。
“他们守在门口,是徐府的颜面。这次若是不罚,下回府内的人被抓住赌钱也不会多害怕,以为自己认错就
好,不会受罚。”
徐庭管理军队是一把好手,在内宅这些拿捏人心的事上,确实不如徐行之。
被儿子这么训了两句,徐庭讪讪的摸了摸鼻子,恨不得把自己整个人缩进墙角。
“来人,把他们拖下去打二十板子,革去他们一个月的月例。”
“是!”
那几个小厮瞪大了眼睛,开始哭哭啼啼的求饶。
“公子饶命啊!公子饶命啊公子!”
“拖下去!”
行凌卫的动作更快,堵住了那几个小厮的嘴把他们拖到了一边行刑。
板子打到身上的闷响和那些人想尖叫都叫不出来的闷哼让府内所有人侧目,他们战战兢兢,心里既庆幸自己没有被逮住,又后怕自己也干过赌钱吃酒的事,生怕哪一天也被揪出来打板子。
看来以后在他们当差的时候,还是不要做这些事了……
徐行之走到原本那几个小厮蹲着的墙角,从地上把那一串铜钱拾了起来。
拿到手里,徐行之才发觉有些奇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