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我做出来,你就知道有没有用了。”商语凝拍开苏墨远的手,把药材拿起来,又道,“若苏临域真与李家同流合污私铸铜币,那不是正好吗?正好一锅端了。”
“可齐家手里有兵权呢,要是被逼太紧,狗急跳墙,对周国的百姓也没什么好处啊。”
苏墨远这么一提,商语凝倒是想起来前世苏临域的结局。
那个时候她已经嫁给苏时亦了,只知道皇帝有一天晚上把苏临域宣进宫中后谈了很久,没过多久,苏时亦奉旨去惠州调查罢考一事之后,苏临域就举兵造反了。
算起来日子,也就是在七八月后。
皇帝那天晚上到底对苏临域说了什么,没有人知道。
但原本苏临域的赢面比苏时亦强太多了,谁知道苏临域那一次自己作死,皇位就这么落到了苏时亦的手里。
很难说,皇帝是不是知道了苏临域和李家私铸铜币之事。
前世的杨家没有倒台,皇帝不敢单独对李家动手,只能秘密宣苏临域进宫。
若真是如此,那七八月后,苏临域造反之事会如期而至。
“他若是狗急跳墙也只是想要皇位罢了,李家若是被揭发,必定会选择退到千屠寨。”商语凝一边擦手一边道,“皆时我们借剿匪之命带兵去攻打千屠寨,正是京中守卫薄弱的时候,苏临域若要造反,一定会选择那个时候。”
苏墨远听着商语凝的分析,认同的点了点头。
“过几日便是文举殿试之日,再过两月是皇帝的生辰
,再有一月又是苏临域的大婚之日,看来若真要出兵去剿匪,起码也得等到七月。”
苏墨远算了算日子,松了口气:“这段日子事儿太多,心里总是紧绷着,这件事留给我们的时间还挺充足,可以慢慢调查。”
商语凝点了点头,又想起一桩事,看着苏墨远打趣问道:“我听说,那日太后打算把武安侯之女赐给你,但被你拒绝之后,宿双栖便为你茶饭不思,就此病倒了?”
一提起宿双栖,苏墨远有些烦躁,他把骨扇关起来,面上皆是不满:“是不是真的病还难说,以前我也没说过我要娶她啊,那个时候她不也好好的没啥事吗?”
“或许以前她认为你对她也有情意吧,不是说之前你还是玉面公子的时候,这位宿小姐便总是为求你一画一掷千金吗?”
“那一码归一码,我愿意赴宴给她特地作画是因为她给的酬劳确实不少,但我也不止为她一个人作过画啊。”苏墨远皱眉,打量着商语凝的神色努力解释,“我对她们可没有半点男女私情,也从不单独相见,都是在宴会上相见的。”
商语凝没听出苏墨远话里的解释含义,她低着头继续做她的‘过境生春’,听见苏墨远的话没什么反应。
苏墨远有些垂头丧气,他生怕她误会,努力解释。
可事实是,他压根就不在她的心里,又怎么会误会他和别的女人呢?
“药王谷那边的事情你查的怎么样了?为什么会有这么多药王谷的毒往
外流传?”
提到药王谷,苏墨远的脸色微沉:“我派回去的人还没有消息传回来,感觉是药王谷那边出了什么事。”
苏墨远的眼底划过一抹凉意:“七月南下去千屠寨剿匪,我也顺道去药王谷把那些有异心的处理一番。”
……
七日后,文举放榜,普通进士的成绩被张贴在乾坤门内,前三名则被叫去了养心殿内进行殿试。
商语凝对文举倒是没什么兴趣,只是想到周书阳,扭头对许知之道:“知之,你待会儿去看看周书阳考了个什么名次?”
“好,我现在就去吧,顺带去你最爱吃的那个糕点铺子给你买糕点。”
许知之拿上钱袋子就出了门,赤芍端着茶水进来的时候正好和许知之撞上。
“诶?知之你要出门啊?”
“嗯,去帮岁岁看看周书阳的名次,再去给岁岁买糕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