寿宴结束后,陈淑蓉一直心神不宁。
马车上,陈淑蓉的母亲脸色也很难看,她见陈淑蓉这一脸失魂落魄的模样,气不打一处来。
“当初你是怎么和我还有你父亲保证的?你说你能拿下二皇子的心,如今呢?那宋望盈已经是板上钉钉的未来二皇子妃了,你却被二皇子破了身子,以后哪个好人家敢要你?!”
陈淑蓉被母亲这么一训斥,两道清泪落了下来。
她的唇瓣无助的颤抖着,想要说些什么,可话还没到嘴边委屈的情绪先溢了出来。
陈淑蓉的眼泪止不住的流。
“哭,你就知道哭,早知道当初我和你父亲就不该信你的鬼话,你这件事一旦传扬出去,你不要脸,我们陈家还要脸呢!”
陈母嫌恶的看着陈淑蓉,完全忘了当初陈淑蓉要爬苏临域床的时候,她是第一个出谋划策的。
“可是……如今宋望盈和二皇子的婚事……不是还没定下吗?”
陈淑蓉哭得抽气,可脑子却依旧在转。
“没定下又如何?齐贵妃已经当着太后和陛下的面提了出来,这明显是早就计划好了的,也就我们蠢,被瞒着浑然不觉!”
陈淑蓉抽抽噎噎的扶住肚子:“那若是……我怀了孕……齐、齐贵妃总不能让二皇子的血脉流落在外吧……”
陈母狐疑的看着陈淑蓉,又瞥了瞥陈淑蓉的肚子,“哼,你若是有那个造化,别的不说,起码可以捞一个侧妃来当当。”
今日事一出,陈母已经估摸出来齐贵妃的心意,她看不上
陈家。
齐家是武将之家,在朝中自成一派,兵权他们倒是不缺,缺的就是文官那边的支持。
陈尚书的地位不够,影响力也不足,相比起能给他们带来更大益处的太傅,齐贵妃自然会选择后者。
陈淑蓉掐了掐指尖,有些不甘心。
侧妃?便只能是侧妃吗?
她抛弃了尊严去爬苏临域的床,可不是之想当个侧妃啊。
“母亲放心,此事……我定然办妥,否则我也无颜活在这世上了……”
陈母冷哼一声,轻蔑的瞥了陈淑蓉一眼:“你最好说到做到,否则按照你父亲的那个脾气,多半是要把你送去尼姑庵的。”
陈淑蓉心里一紧,不,她不要去尼姑庵。
她一定要怀上二皇子的孩子,无论如何也要!
……
苏墨远和苏墨离回到府邸,案几上以及呈上了江南水利贪污的证据。
“今年江南下大雨,苏临域手下的人敢去贪墨朝廷拨下去修建大坝的钱,也是胆子大。”
苏墨离随意翻了翻那些东西:“大坝被冲垮一事,想必不过两日,早朝就会有人提出,我们倒不必废这个心思主动揭发,把证据呈上去就是了。”
“祠堂那边,你做的如何了?”
“差不多了吧,很顺利,等你那边完事儿,这边就可以塌了。”苏墨离把信件扔回桌上,“那李家私铸铜钱一事,兄长你可有什么眉目?”
苏墨远缓慢的摇了摇头,他把那两枚大小重量皆不相同的铜钱从怀中拿出来,放到桌上,垂眸盯着。
“此事李家做的
隐蔽,若不是语凝拿出这里两枚铜钱来,想必我们谁也不会发现。”
苏墨离抽了抽嘴角,无语的看着苏墨远:“倒也不必这么宝贝吧?随身携带着啊?”
苏墨远没搭理苏墨离,他沉浸在自己的思索中。
“私铸铜钱,那一定是找到了铜矿,不是招兵就是买马,总归都是些大逆不道的事。”苏墨远把铜钱抛起来又问问接住,“如今当务之急是找到铜矿,我会派人去盯着李家的一举一动,任何风吹草动都不会放过。”
……
商府。
沈寒烟卸了满头的钗环,洗干净了脸上的脂粉正坐在铜镜前一下一下的梳着头发。
商席玉拿着一碟子豌豆黄走进来,亲昵的从背后抱住她。
“寒烟,今日可还好吗?”
沈寒烟知道他是问孩子,微微颔首,摸了摸肚皮。
“玉郎,你喜欢男孩还是女孩?”
“只要是你生的,我都喜欢。”
话虽如此,可商席玉在心里却盼着沈寒烟这一胎是个儿子,他之前和张氏成婚,只有商语凝一个亲生女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