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靖王府,暗卫抓到的人果然已经关进了地牢里。
“如今只要把这两拨人审出来,人证口供指向苏时亦和杨家家主,他们便再也狡辩不了了。”
徐行之沉吟片刻后才开口:“若两位殿下信得过我,可以把此事交给我来做。”
他前世做将军之时,军中也会出现一些敌国细作,军营里审讯的手段往往十分有效。
“若你不嫌麻烦,自然可以交给你。”
“不过,我需要一个东西,希望殿下能帮我。”
“你说。”
“我需要一个能让人神智清醒不会因痛而昏厥过去的东西,比如,您怀里的那个香囊。”徐行之笑得像个小狐狸,“为了大局,还望殿下割爱。”
那香囊,便是一开始商语凝给周书阳但又被苏墨远抢走的那个,商语凝的药混了她的血,只要塞一丸,解毒静心,包治百病。
苏墨远的手顿了顿,眼眸阴沉沉的看着徐行之,最后还是伸手从怀里把那个香囊拿了出来。
他的大手骨节泛白,青筋都暴起了,并不想给徐行之,可徐行之却笑眯眯的直接把那个香囊抢了过来。
“多谢殿下。”
苏墨远和苏墨离对徐行之的信任程度很高,一是因为他是商语凝介绍来的人才,二则是因为对徐庭大将军的信任,徐行之作为徐庭大将军的儿子,自然是不会差的。
徐行之带着一把薄如蝉翼的小刀进了地牢,苏墨远和苏墨离并没有进去,只是在外面喝茶的时候,隐隐听到里面传来
的惨叫声。
“兄长,天要亮了,徐行之可以在天亮之前审讯完吗?”
“应该可以,我们安静等着就好。”
地牢内。
徐行之打开了刺杀苏墨远和周书阳刺客的牢房,那名刺客手脚都被镶在墙壁后面的铁链锁着,这一日来他滴水未进,虽然还能忍耐,可嘴唇却已经干裂发白了。
听见声响,那名刺客抬起了头,看见是徐行之,又无所谓的把头低下去。
“我知道你是苏时亦的人。”徐行之笑着打量了一下刺客的打扮,“你衣襟处的暗纹,是苏时亦豢养的私兵吧?”
前世今生,要论徐行之最恨的人是谁,那自然是苏时亦。
他后面跟随赫连宸把苏时亦从龙椅上拽下来的时候,自然也知道苏时亦的亲卫,衣襟处的暗纹绣着什么。
“哼,你想诈我?”
刺客心里一慌,本来可以不理会徐行之的,可还是忍不住刺了他一句。
“我何必诈你?不过衣襟处的暗纹而已,我能知道你是苏时亦的人,只能说明,我本来就知道。”
徐行之把那把薄如蝉翼的小刀抽了出来,在手里轻微的晃了晃,“而且,你以为,就只抓了你一个人吗?”
刺客梗着脖子不再说话了,可他不说话,徐行之也有的是办法让他说话。
“你可知,何为扒皮?”徐行之的小刀贴在了此刻的手指上,“是与凌迟不同的酷刑,凌迟是一刀一刀片下你的肉,让你在痛苦中死去。
可扒皮,是从你的手指开始,一刀一
刀,撕开你的皮肤,让你痛苦的活着。”
徐行之的声音很温柔,可手里的动作却半点不留情面,抵着刺客的手指把他尾指上的皮肤快速的切了一片下来。
那刺客正沉浸在徐行之所说的话中,紧张让他的感觉迟缓,知道徐行之已经把他的皮扔在了地上,他才被这极大的痛楚席卷。
“啊——”
十指连心的疼痛感让刺客额上瞬间冒出了汗珠,他的手疼得颤抖,可仍然咬住下嘴唇不愿意说什么。
“倒是硬气,可惜,才只扒了这么小一块皮就疼成这样。”
徐行之话音刚落,又瞬间摁住刺客的手,从尾指那块已经被削掉的皮肤处开始,刀法干净利落的扒下了下一块。
“啊——”
徐行之的刀法很精湛,纵然扒下了两块皮,刺客手指上流出的血液也并不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