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意休知道苏墨远不肯给赫连宸化颜蛊,还以为化颜蛊是什么顶级宝贝,可为着儿子还是舔着脸去找了苏墨远。
见陆意休来了,苏墨远放下了手里忙活的事情,恭敬的叫了他一声:“舅舅。”
“诶,老身今日来找你是有件事需要你帮忙。”陆意休也觉得张口就问侄儿要东西不体面,可他现在别无选择啊。
“舅舅请说,但凡我能帮的,一定尽力。”
“宸儿跟我说,你不愿意给他化颜蛊,所以我就厚着脸皮来求求看。”
这话有点倚老卖老,陆意休脸有点烫。
苏墨远则是一愣,他没想到赫连宸这么不要脸。
自己要不到东西,就让长辈来要。
见苏墨远的神色不妙,陆意休赶紧开口:“你若留化颜蛊有别的重要事要做,也不用给我,我们再去找别的办法。”
话都说到这份上了,苏墨远知道陆意休是真的不好意思,也在心里唾弃赫连宸是真厚脸皮。
“我虽然留化颜蛊有其他用处,可既然舅舅都主动开口了,想必它对你们而言更重要,我还是把它给你们吧。”
苏墨远从抽屉里拿出一个小竹筒,把化颜蛊从骨扇中拿出来放进去,塞好塞子再递给陆意休。
“舅舅,给。”
“多谢。”
知道陆意休从苏墨远那里得到了化颜蛊,商语凝彻底放下了心,这段时间的紧绷终于松缓了下来,她决定带着许知之和玉竹出门去玩会儿。
玉竹和许知之见商语凝愿意出门,自然开心的跟着。
如今已经到了四月,还有一周便是科举,文举和武举成为了京城人人讨论的热事。
“你们是不知道啊,徐庭大将军的儿子徐行之,长得像个书生一样俊美,可是却能一拳揍翻一个地痞
流氓呢!”
“那毕竟是我们大将军的儿子,怎么可能会差呢?”
“要我说,大将军为我们守边疆,而大将军的儿子就来造福我们京城百姓,有了徐公子在,京城里的那些纨绔子弟都不敢再露面了。”
这事儿倒不是他们无脑吹捧,而是徐行之确实这么干过。
他之前扭送了好几个闹事的纨绔子弟去京兆尹,京兆尹不敢受理,毕竟一边是徐庭大将军的儿子,一边是世家子弟,他谁也不好得罪。
可偏偏徐行之不怕他们,说既然京兆尹不敢管,那他替京兆尹管,然后走了那群纨绔子弟一顿。
那些世家长辈自然想去找徐行之麻烦,可徐行之不是在军营就是在大将军府,根本逮不到他人不说,大将军府唯一和徐行之又血缘关系的是徐庭。
让他们去找徐庭的麻烦?他们又不是活腻了。
于是这事儿在长辈那里就这么算了,可却莫名在京城百姓之中流传开来,大家都在赞叹徐行之的英勇,并且顺带唾弃一把那些欺男霸女赊账打人的纨绔子弟。
商语凝和玉竹许知之坐在琼楼二楼的包间里,一边吃饭一边听一楼说书先生添油加醋的把徐行之制服纨绔子弟的事情说出来。
玉竹眼睛放光,嘴唇崇拜的张开,趴在凭栏处听完全程,又回头看着商语凝。
“郡主,徐公子这么厉害啊?”
她之前也见过徐行之,但是徐行之的行为举止太过温柔,是以玉竹虽然知道他是徐庭大将军的儿子,也和其他人一样。
以为他和徐庭大将军走的不一样的道路,要去考文举。
谁知道他的目标竟然是武举。
“嗯,徐公子是很厉害。”商语凝给玉竹夹了一筷子菜,“快吃吧,待会儿菜凉了。”
玉竹赶紧刨饭,可耳朵还是支棱起来,想知道楼下的说书先生还能再说些什么出来。
与此同时,皇城之内,一个不受宠的才人突然疯了。
她的疯症与其他的疯症不同,腥红着眼不停嘶吼,甚至谁靠近还会咬人,伺候她的宫人不少都被她咬伤,直到皇帝皇后还有协助六宫事宜的齐贵妃知道这件事,派人把她摁住,太医扎了一针她才彻底瘫软下去。
皇帝和皇后看见这样的情形神色很不好看,皱眉问太医:“陈才人这是怎么了?为什么会突然发疯?”
太医擦了擦额头上的汗,“会陛下娘娘的话,从脉象上来看,陈才人的身体只是有些虚弱而已。”
“那为何会发疯咬人?”
太医低下了头,支支吾吾说不出话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