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炷香后,容成澈去而复返,众人坐上了回城的马车。
孟繁落依旧坐在自己的马车上。
容成澈看着孟繁落也微微隆起的肚子,担忧孟繁落一个人会因为墨画的事情伤神,可是一想到马车里还有个百里晨曦,想了想只能作罢。
正是踩在马凳上的孟繁落将容成澈眼中的纠结尽收眼底,黑眸如水。
都说只要坐上了那把椅子,人便是就会变得自私而又自利。
其实容成澈也在潜移默化地改变着,毕竟高处不胜寒,想要控制住人心又能保证自己的地位稳固,每个人都会自私。
帝王之术,便是驭人之术。
不过好在容成澈现在的眼睛里还是有光的,虽然还不知道这个光会在他的眼睛停留多久,但只要这个光还是在的,那么她和容成崇湳就是安全的。
虽然容成澈从不曾质疑过容成崇湳手中的权利,但并不代表以后也会是如此。
而一旦让一个帝王猜忌和忌惮了,那么等待着的是什么可想而知。
等到了结完了手头上的事情,她便是跟容成崇湳离开主城,最好是那个时候容成澈的眼中还能有这份光芒,如此才算是好聚好散吧。
孟繁落推开马车门,结果还没等走进去,手腕便是先行被握住。
随着那握紧在手腕上的五指用力一收,她便是就坠进了一个温暖的怀抱里。
察觉到主子有危险的一槿防备地窜上了马车,结果却在看清楚马车里的人时候,又是转身下了马车。
赶车的小太监好奇地看向一槿,“您不跟着尊硕王妃一起坐吗?”
一槿咳嗽了一声,“无需,我跟在马车边走走。”
小太监仍旧满眼的好奇,却是不敢再询问,赶紧套上马拴跟上了前面的队伍。
马车里,孟繁落靠在温
暖的怀抱里,有些昏昏欲睡,“你怎么来了?”
容成崇湳将她固定在自己的胸前,防止她滑落下去,“想你了,所以来看看。”
孟繁落嗤笑一声,“我还以为你是要来和我和离的。”
当年百里的事情,容成崇湳一直缄默不谈,哪怕她让二乾过去提醒,也是没有得到他的只字片语,孟繁落知道,容成崇湳的一颗心始终是向着老皇帝的,所以她便是也不再逼问什么。
所谓的真相她可以自己动手去查,至于她跟容成崇湳……
现在的她已不愿再去多想。
一切随缘吧。
“我理解你的苦衷,你也明白我对身世的执着,所以既你我站在不同的位置上,便是各尽其职吧,容成崇湳我做不到怪你,但是也希望你不要埋怨我什么,至于你跟我……”
“哪里来的那么多的如果。”
没等孟繁落把话说完,容成崇湳倒是先一步的打断了。
孟繁落一愣,仰头看着身后那张俊脸,“麻烦你把话说全?”
容成崇湳宠溺一笑,将她散落在腮边的碎发捋在耳后,“你不是想知道百里的一切么?”
孟繁落又是一经,满目防备地看着身后的男人,“所以……你是来跟我坦白的?”
容成崇湳不答反问,“不然呢?”
孟繁落是真的没想到容成崇湳竟然有一天能够坦白,挪动着身体,她下意识的就是想要坐起身洗耳恭听。
容成崇湳却是再次将不安分地她搂在了怀里,“那时候容成还不似现在这般的稳定,内忧外患,让皇兄头疼不已,而百里便是外患的其中之一……”
跟其他的几个国家比起来,百里乃是实力最为强大的。
当时几个国家想要互相吞并和撕咬,却唯独不敢攻打百里,但是百里却面对其
他几个国家毫不留情,将当时的小国全部吞入为百里。
而胃口越来越大的百里,则是就顺理成章的盯上了容成。
“当时的皇兄甚至都是想好将容成拱手相让了,毕竟战争危害的是百姓,既然明知道输,倒是不如直接将容成送出,起码还能够保全容成的百里女帝忽然发病了……”
百里人一向信奉长生之术法,百里女帝身边的巫医更是不得了。
只是当时的容成百姓只知道百里女帝的到来,却不知百里女帝来的时候便是怀着一个孩子的。
孟繁落听到这里的时候,瞳孔狠狠一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