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盆大盆的鲜血被丫鬟们一盆接着一盆地往外面送着。
太医们饶是心知道是怎么回事,可是眼看着那一盆盆的血水,还是忍不住的心惊。
里屋的床榻上,孙雨墨仍旧昏迷着,惨败的脸色在烛光下薄如纸。
孟繁落伸手不断地在孙雨墨的
只怕再是挺不了多久就是要生了。
虽说是早了半个月,但若是来得及应当还是有救的。
“青城,你现在就回王府将我的药箱拿来,快!”
青城连答应都是来不及的,直接顺着窗户就是飞了出去。
孟繁落则是赶紧先行从自己的袖子里翻出银针,快速扎在了止血的穴位上。
这普通的银针虽说比不过薛儒堂送给她的那两套,但总是能够起到一些作用的。
很快,孙雨墨下身的血就是有减少的趋势,却并不曾全部止住。
门外面,已经听见风声赶过来的容成澈,正是站在院子里。
灯笼的笼罩下,脸色也是没有好看到哪里去的。
今日所有的皇子妃都是为了孟惜文而来,若是六皇子妃当真在他的府邸里面出了事情,孟惜文定是脱不开干戏的。
最主要的
是,孟惜文现在只是一个侧妃,如果父皇一旦动怒,就算是休了孟惜文也不是不可能的。
容成澈正想着,就是听闻身后传来了急促的脚步声。
六皇子来的匆忙,就是连身上的衣衫都是褶皱一片。
最近因为北方那边的饥荒,父皇整日都是传召他们这些皇子,他本是都已经早早地睡下了,谁曾想就是听见了如此噩耗。
在看见容成澈的时候,六皇子险些没是一个趔趄摔在地上,“四皇兄,怎么会是如此的?究竟是怎么回事啊?”
容成澈扶稳自己的皇弟,语气艰难地道,“刘皇弟稍安勿躁,听闻尊硕王妃此刻正是在里面,想来六皇子妃定是会化险为夷的,不过此番事情既发生在我府里,我便是有推脱不开的责任,待六皇子妃平稳,我便是亲自进宫跟父皇请罪。”
六皇子摇着头,想要说什么却是什么都说不出来。
就算是真的有人进宫去请罪又能如何?
如果他的孩子就这么没了,就算父皇再如何责罚又有何用!
“雨墨姐姐怎么样了?”孟惜文匆匆地跑了过来,眼中的焦急之色异常明显。
只是现在她的焦急在六皇子的
眼里却是一文不值的。
六皇子冷眼看上她,满腔怒火,“我倒是想要问问四皇子侧妃这究竟是怎么回事?六皇子妃本就是奔着你而来,结果你就是如此照看的吗?”
孟惜文被六皇子吼的满眼委屈,却还是点头认错道,“六皇子说的是,今日的事情都是我照顾的不周,若是雨墨姐姐当真有什么事情,无论六皇子要我如何赔偿我都是会接受的。”
“如何赔偿?难道在四皇子侧妃眼里,一切都是可以用金钱来衡量的?”
“我,我不是那个意思的……”
孟惜文急切地想要解释,却不知该怎么解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