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她也渐渐察觉到容成靖与她所认知的不同,只是那个时候的她陷得太深了……
已深陷泥泞又如何全身而退?
她记得就在她临死前的那一年清明,她来到他的坟前,为他点燃一炷香,泼洒一杯酒,对着面前的孤坟道,“若是有来世,我定护你周全,卫离……再见,若有来世……我们再见……”
孟繁落从记忆深处渐渐抽回思绪,无奈地叹了口气。
出来混总是要还的。
自己欠下的债,终是要自己去偿的。
“小姐,可是出了什么事情?”门外,响起了墨画的声音。
“没事,你也无需守夜了,去睡吧。”孟繁落打了个哈气,又躺回到了床榻上,再次闭上了眼睛。
回忆无法控制,但人终是需要向前看的。
她欠下的她来还,欠了她的她
也会连本带利的要回来。
第二天一早孟繁落便是来到了白院,按照惯例给孟无暇施针。
孟无暇倒也是个争气的,虽然今日才是最后一次的施针,但他早在几天前就开始练习着下地走路了,如今等孟繁落拔掉最后一根针之后,他基本上可以自己在地上平稳的行走了。
虽然步子还是有些慢,但起码是稳的。
乔春白看着自己的儿子终于能够顶天立地的站起来了,都是哭成了泪人。
孟惜文虽比乔春白强点,算不上嚎啕大哭但那双眼睛也是湿润的厉害。
听了消息的太夫人在许嬷嬷地搀扶下进了白院,当看见那主动走到自己面前,对着她行礼请安的孟无暇,都是觉得自己在做梦。
躺了这么多年的人,就这么好了?
许嬷嬷惊愣地看着坐在一旁的孟繁落,都是不知道该如何表达自己的惊讶了。
如此的妙手回春,跟枯骨生肉又有何区别!
“这么多年让太夫人担心了,太夫人放心,今后孙儿定堂堂正正的做人,绝对不会给孟家抹黑!”孟无暇坚定地道。
太夫人笑着点头,亲自伸手将人搀扶了起来,“好,好,只要你有这份儿心意就好。”说着,又看向了乔春白,“这
事大喜事你哭什么?赶紧把眼泪擦了,这事儿该笑。”
乔春白赶忙擦了眼泪,忙点头,“太夫人说得对,是该笑的。”
太夫人看着站在面前又高又俊的孟无暇,越看越是欢喜,这是她的孙子,管是嫡还是庶,起码是与她有血缘关系的存在。
“许嬷嬷,你去给其他家都下个帖子,无暇大病初愈,咱们自然是要吃个喜儿的。”太夫人知道,这些年因为江盈秋那个毫无血缘的儿子挂在孟家的名下,周围的人就算不说,却也都是在眼巴巴地看着热闹。
如今她自己的亲孙子也是能够见人了,她自是要找机会堵住其他人的嘴的。
乔春白对此倒是没有什么异议,太夫人越重视她的儿子,她便是越开心的,听闻要办宴吃喜儿,更是主动拿出了自己的私房钱塞进了许嬷嬷的手里。
这边的几个人正研究着办宴的事儿,那边孟惜文便是凑到了孟繁落的身边。
“三姐姐,你说我哥这事儿若是传出去,会不会吓别人一跳啊?”孟惜文琢磨着,要是她突然看见一个一直躺着的人就这么站起来了,估摸着也是要原地起跳的。
孟繁落就笑了,“只怕有些人不但惊讶,而且还要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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