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川听着孟繁落的话,说不害怕是假的。
孤身一人,身无分文,从都城到盐城若是单凭走的起码要五六日的路程,这其中的困难和艰辛可想而知。
再来那李牧……
在她的印象里,可并不是一个好接触的人。
孟繁落则是顿了顿又道,“至于你的名字……就叫雁菡吧。”
取燕谐音,如燕展翅。
玉川从小跟在孟幼薇的身边,虽不是琴棋书画样样精通,可该读书识字还是都学过的。
她默念了一遍自己的名字,便是红了眼眶,“三姑娘放心,奴婢定当不负三姑娘的赐名。”
语落,匆匆离去。
孟繁落吃饱了便是开始犯困,在墨画的服侍下进了里屋。
青城总觉得这事儿有点突然,等墨画从里屋出来,便是急着道,“墨姑姑,你说那玉川能信得过吗?”
墨画倒是并不紧张什么,“玉川已经彻底把大姑娘得罪了,别说是在大姑娘的身边,就是在孟家都是没有了容身之地。”
如她这样走投无路的人,绝不可能反水。
就好像她们两个一样,都是坠入地狱,又被小姐拽回来的人。
“小姐的眼光从来都不会错的。”墨画拍了拍青城的肩膀。
青城点了点头,不再多说什么,吹灭了屋子里的蜡烛同墨画一起出了屋
子。
床榻上,孟繁落虽是闭着眼睛,脑袋却还是很清明的。
她的目标断然不只是一个孟家那么简单,上一世那些躲在孟家背后,以孟家名义啃她血肉的人不在少数,这一世若是不将他们一一揪出来,她岂不是白走了这一遭?
说白了,现在只不过是个开始而已。
既想要报仇,便要招揽有能力的人与她并肩前行。
这是重中之重。
这一夜,薇院一直都不是很太平。
听闻孟幼薇在薇院一直闹腾个没完,嚷嚷着自己看见了鬼,就是将孟临鹤都是吓白了脸色,太夫人更是直接跪在佛像面前念诵了一夜的经书。
说到底,孟家的所有人,没有谁是手脚干净的。
如此的折腾了一夜,第二天一早心力交瘁的孟临鹤便是解禁了江盈秋,美名其曰是顾念着夫妻情谊,实则是他实在是不愿意在听着孟幼薇说着什么,鬼啊神啊的事了。
孟繁落早早的起来,简单的吃了个早饭便是来到了主院问安。
才刚进门,便是听见江盈秋跪在太夫人面前哭诉着,“太夫人,您可是要为薇儿做主啊,薇儿在孟家一直都是好好的,怎么去了落院就得了病呢?”
太夫人耸搭着眼皮,“江氏,你什么意思?”
江盈秋哭着又道,“定是三丫头
时长出门,不知从外面带回来了什么不干净的东西,真是可怜了薇儿,就是现在还在床榻上躺着呢。”
太夫人沉默着不再说话。
江盈秋则是仍旧跪在地上哭个没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