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春白见孟幼薇一句话,直接将其他人都摘了出去,抬手就是要给孟幼薇扣上一个不敬长辈的罪名,赶紧也是跪在了地上。
“大姑娘这话严重了,我们家惜文年轻不懂事,只是被三姑娘哭的心疼了才口不择言的。”
“三姨娘这话莫不是在责备我,故意曲解五妹妹?”
“我可不敢。”
“那你……”
“千错万错那都是我的错,大姑娘还有啥不顺心的就都往我身上使劲,我皮厚没
关系,大姑娘来吧,千万别客气。”
“……”
乔春白跪在地上,一脸诚恳满心的惭愧,就差脑袋削尖地直接往自己身上揽错了,如此的主动积极,反倒是让孟幼薇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江盈秋哼了哼,“乔氏还真是能说会道,如此一来别说是幼薇,就是我们也没办法说话了,不然岂不是故意往你的身上加诸罪名?”
乔春白,忽然就僵住了。
整个孟家,她最怕的便是江盈秋。
只因她永远都忘不掉当年的那个教训……
剔骨剜肉一般的教训。
原本垂着头的孟繁落,忽然就抬起了头,且不动声色地握住了孟惜文的手,“母亲千万别生气,这一切都是女儿惹出来的,女儿知道错了,真的知道错了,那贺嬷嬷说得极对,是女儿太过愚钝,不知道讨父亲的欢心。”
江盈秋还沉浸在看着这个野种吃瘪的喜悦中没回过神,下意识地就点头道,“你能够理解贺嬷嬷的苦心便是最好。”
孟繁落抿唇点了点头,“自然是知道的,贺嬷嬷说了,只有在她的教导下,才知道如何让父亲开心和满意,贺嬷嬷还说了,这么多年能让父亲一直疼着她,都是因为她了解父亲的需要和喜好。”
需要和……
喜
好?!
这话若是放在平时自是没人在意的,可关键的问题在于,贺嬷嬷是孟临鹤的通房,这是孟家所有人都知道的。
如今再一品孟繁落的这句话,屋子里原本还想墙倒众人推的江盈秋和秦之南,脸色都是呈现出了不同的颜色。
和着在孟临鹤的心里,她们还不如一个老婆子讨喜不成?
孟临鹤瞧着屋子里几房姨娘和夫人看着自己的眼神儿,忽然就觉得事情好像不大对劲了。
不是这个野种在承认错吗?
怎么认着认着,就认到他头上了呢?
“你休要胡说,贺嬷嬷怎会如此的没有分寸!”孟临鹤怒斥开口,他自然是不能承认贺嬷嬷那恶心的心思,这若是让其他人误会他对一个老妈子情深义重,他这张老脸还要不要了。
孟繁落却是说得煞有其事,“这样的话女儿怎敢乱说,父亲若是不相信,大可以让人现在就去女儿的房间瞧瞧,昨儿个贺嬷嬷可是亲自调教了女儿好几个时辰,就是现在那房里的痕迹还是在的。”
本来是打算将自己摘出来的孟临鹤,不想孟繁落又是结结实实地扣了个帽子。
眼下望着屋子里那所有人朝着自己投来的目光,孟临鹤都是有些懵了。
痕迹?
什么痕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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