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繁落看着不停在屋子里踱步的孟临鹤,神色怡然。
以前你是我父亲,我心甘情愿任你摆布。
如今一别两世,现在你又算老几?
孟临鹤恨得是咬牙切齿,胸口喷火,看着孟繁落那双毫无畏惧的眼睛,他真是恨不得一巴掌拍死这个野种才解气。
只是余光扫见那摆在一旁的细软,他这心里就没由来的开始慌。
没成想这野种去了盐城三年想到竟野成了这般模样,一言不合就收拾东西走人,这谁顶得住?
若是这野种当真走了,他又拿什么跟三皇子交代?
此番可是他唯一能够讨好三皇子的机会了。
“你怎能如此不孝?为孟家办事还想着从孟家身上捞好处?你别忘记了你也是孟家人!”孟临鹤想要垂死挣扎。
“女儿只是觉得有个药铺撑腰,就算是进宫了也是给父亲长脸,当然若是父亲实在是不愿的话女儿也不强求,无事一身也挺不错的,这样女儿想去哪里走走便是能去哪里走走,少了走个几年,多则就是走个几十年都是可以的,毕竟这孟家都是娘亲和大姐姐在操持,女儿放心。”孟繁落却是直接将他拍死在了沙滩上。
走,又是走!
孟临鹤现在一想到自己根本
控制不住这个野种,便是头疼的不行。
“你也说了,现在孟家都是你娘亲在操持,就算你当真想要什么,也总要让我去跟你娘亲商量。”孟临鹤压着火气往后拖延着。
孟繁落也是借坡下驴不予揭穿,“既然爹爹有这个心,女儿自然是等得的,天色不早,爹爹也早些回去休息吧,女儿就不送了。”
已经彻底没了任何周转余地的孟临鹤,只得先行灰溜溜地走出了落院,想着要用什么办法能够逼迫那个野种乖乖任由他摆布。
刚巧,贺嬷嬷从远处走了过来。
“老爷,明儿个便是江家太夫人的七十大寿,您看咱们准备些什么送去好?”
这所谓的江家,便是大夫人江盈秋的娘家,江家出能人,一个当今的皇后,一个苏南提督,都是江家的顶梁柱,这让孟家不得不敬重着。
按说往年江家太夫人做寿的时候,江盈秋一早便是派人将礼送了过去,孟临鹤也是懒得费心思,但是今年却是江家太夫人的七十大寿,他这个当女婿的自是不能马虎。
“前些年皇上亲自赏赐了琉璃酒盏一套,你明日便赶早送去江家吧。”
“是,老爷。”贺嬷嬷点了点头,那双眼睛有意无意地扫着孟
临鹤。
孟临鹤被贺嬷嬷看得阵阵恶心,又不好当面揭穿。
这贺嬷嬷乃是他的第一任通房丫头,只是这贺嬷嬷原本就比他大了不少,如今他都已经四十有余,这贺嬷嬷更是老得没眼看。
不过这贺嬷嬷却对他异常忠心,他便是也就隐忍了贺嬷嬷那点龌龊的心思。
“老爷可是有心事?”贺嬷嬷看出孟临鹤脸色不对。
“还是被那个野……刚野回来的那个死丫头给气的,竟敢忤逆我的意思,还妄图想要跟我谈条件!”一提到孟繁落,孟临鹤就是牙齿咬得咯咯作响。
贺嬷嬷扫了一眼身后的落院,冷冷地笑了,“都说野在外面的难管教,可如今进了咱们孟家,就算性子再野,那也是要上敬长辈下顾姊妹的,老爷若是放心,不妨将三姑娘交给老奴调教。”
孟临鹤眼前一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