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华英在他脑门上弹了一记,“你在胡思乱想些什么?”
“姐姐,我真的好害怕。”天空忽的一个雷炸响,荣王吓得蹲在窗边瑟瑟发抖,白华英见他抬起头,像小狼崽子一般湿撸撸的眼神,心微动了动。
“只能睡小塌上。”白华英松了口,荣王顿时就窜进了屋子里,速度快得很,等白华英关了窗户,那人已经在小塌上蜷缩着了,只是那塌实在是小,荣王如今虽不过十六七岁,但是少年郎身高抽着长,白华英是重生的,一直觉得自己的年纪比他大,总一副长者的姿态,如今细细瞧着,才发现,两人年纪其实差不多的。
“姐姐,小塌小了些。”他蜷缩着,眼巴巴的看着白华英。
“再啰嗦就回你的小院去。”白华英扯了一床薄被扔给他,他换着被子,眉开眼笑的,“我就知道,姐
姐对我最好了,唉,真是羡慕皇叔,能娶个你这样的,也不知我有没有这样的福分。”
白华英以屏风将两人隔开来,她和着衣躺下,“你若真想娶妻,我替你物色物色,等边境的事平定了,到时候再去向官家请旨,你若有相中的,也同我说一声。=”
荣王透过那薄薄的屏风,瞧着床边已经歇下的人,目光复杂,“相中的……自然是有的,可惜,人家不愿意嫁。唉,真是愁人,姐姐不如给我支个招,想个法子。”
白华英侧着身,闻言转了过来,“不愿意嫁?你是不是做了什么出格的事儿,惹恼了人家?若真是喜欢,就该好生珍视才是。”
“也不知道是不是惹恼了人家,唉,愁啊。”他叹了叹气,有些无奈。
“你如今不过十六七岁,未来的路还长得很,有什么可愁的。若是人家姑娘不愿意,你就去好生谈一谈,礼多人不怪,人家若是有合心意的,你就别掺和了。”白华英喝了些酒,如今脑袋有些晕晕的。
“不一样,我看上的姑娘,并非等闲之辈,如今的我,只怕是配不上她。嗯,还得再努努力才成。”荣王抹了一把脸,抱着被子闻了闻,真开心。
“哪家的姑娘?说来我听听,届时我也好去打听打听。替你说项说项。”白华英真是将自个儿当成他的好婶子了,处处替他操着心。
“唔,她还没和离呢。”荣王哼哼了一声,却听得那边已经睡着了,那轻轻的呼吸声在雨夜里听着并不真实,夜色下,荣王苦笑了笑,起身悄悄来到床边瞧了瞧,白华英睡觉很规矩,那张脸,算不上倾城倾国,但在这一刻,却格外的美。
这是他的瑶儿,当初若是在宫里的时候,他能把握机会,让父皇尽快请旨完婚,或许就不一样了,不对,他当时请过旨,被瑶儿拒绝了,后
来就再也不见了瑶儿的踪迹,这个人,分明应该是他的才对。
他在床边站了一会儿,默默的搬了那小塌挨着床放下,随即躺了下去,这样,两个人挨得极近,却也不算冒犯,荣王在心里美滋滋的想着,一抬眼发现了个东西。
那东西被白华英放在枕头底下,那是一块符,符上头是什么,他瞧不真切,也不知道是作什么用的,荣王也没放在心上,香香的睡了过去。
此时在边境打得不可开交的璟王还不知道,家快被偷了,而且快被他打小瞧到大的侄儿偷了!
第二场仗,打得很是吃力,赵斯年似乎是摸清了他的路数,让璟王有些措手不及,郑元风在那一场大战里,又受了些伤,如今状态很是不好,军医堪堪将他的手保下了,但是手上那一道蜿蜒的疤是注定要留下来了。
如今兴致高涨的赵斯年开心得很一群人正在军帐中紧急议事,外头忽的有人急匆匆的来报,“王爷,南晋白大人带了些产婆与奶妈子过来,说是他妹妹快生了……”
赵斯年闻言抬了抬手,“请进来。”
白敬言从外头进来,身旁带了四个妇人,那妇人哪里见过这样的阵仗,若不是银钱给的多,她们还要为着家中儿子娶妻攒下些银钱,她们是万万不敢过来的。
“敬言兄,许久不见了。”他瞧着白敬言,回想起当初一起喝酒的时候,白敬言还是个不入流的庶子,连给他提鞋的资格都没有!
“王爷今日一见,真是更胜从前。”从世子摇身一变,成了北魏的摄政王,这北魏皇帝驾崩的事儿若是说与他没干系,白敬言打死也不信。
“去,将侧妃请过来。”赵斯年朝身旁的人示意,他如今身上伤着,行动不便,躺在高而软的大椅上,显得愈发的尊贵,与那同将士同吃同住的璟王相较,真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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