荣王叹了叹气,“罢了,姐姐若是不愿意,就别给我了,我这些年生于皇家,日子好的坏的都过过了,如今见过姐姐了,就算是让本殿下再去死,本殿下也没有遗憾了,姐姐,你去忙吧,不必管我的死活,我这个样子,定是惹得你心烦了。”
他委屈的瞧着白华英,那眼泪盈在睫毛处,晶莹剔透,一旁的翠青看傻了眼,怎么会有男人这样子,像个妖精似的!可不能让这男妖精掺和进来,坏了王妃与王爷的感情。
“王妃,时辰不早了,还是赶紧去瞧瞧老太太吧,她还在那儿等着呢,去得晚了,怕是不好。”翠青是个有点眼力见的,但是并不算多。
“这个香囊是我与王爷的信物,不能给你,你若是喜欢得了空,我再给你重新做一个。这里头装的是使人安神的草药
,回头我让人装进枕头里,给你用来枕着睡,比一个香囊的效果好些。”白华英实在受不了眼前这少年郎委屈的模样,说起话来,现下也是轻声细语的。
“好,这可是你说的,我要一个最大的香囊,要姐姐亲手绣的,唔,绣鸳鸯好不好,我喜欢鸳鸯。”他满眼期待的拉着白华英的衣袖子。
惜日里的千金贵胄,如今沦落到了这个地步,竟然对一女子撒娇卖萌,这萌卖到了白华英的心里,她就是这么个性子,吃软不吃硬的,可偏偏这世间没几个人能做到软成荣王这样的,骨头都快抽走了!
“好,那糖我让翠青晚会送来,先走了,明儿再来瞧你。”白华英安慰了他几句,这才出了这小院,说是小院,其实就是另外僻出来的一处屋子罢了,与白华英的屋子,也不过是一墙之隔,原本是用来堆放东西的,如今左右也没什么可放的,就清出来给他住了。
众人一也走,荣王那单纯无辜的目光便换了,他强撑着身子来到窗边,推开窗看了眼外头,王府戒备森严,他的那些人如今贸然不敢进来,所以只能在府外头寻个栖身之地,静待时机。
那头白华英出了这屋子,朝五南叮嘱道:“多派几个暗卫,将那小屋子看严实了,若有人通传消息,不必打草惊蛇,一路跟着就是了。先前去追赵妍捷的事情,如何了?”
五南砰的一声跪了下去,“属下无能,让人以障眼法将人了换走了,如今想是去见什么人去了,属下瞧见扮作那也扮作丫鬟的赵嫔朝着勇安侯府的方向去了。”
勇安侯府。白华英垂眸,缓缓的摩擦着腰间的荷包,那只小狼崽子迈着小短腿跟在白华英的身边,一脚深一脚浅的跟着,连滚带爬的,翠青在一旁瞧着,真怕这货将自个摔折了去,这样一个东西,当真能守家护院不成?望舒还说这
是狼崽子里头最厉害的一个!
白华英想着勇安侯府,心里有些乱,:“你差人去查一查,看侯府近来还有没有什么旁的动静,若有人在侯府里,马上将人扣下来,不必声张,先带到这儿来。”
“是,属下就去。”五南起身,看了眼翠青,急匆匆的走了。
白华英去了老太太的屋里时,老太太还没歇,白华英给她瞧了瞧,又喂了汤药,哄着她睡下了,才出院子,院外头,是一轮孤月高悬在空,暮成腿一瘸一拐的走了过来,将信呈给她,“王妃,王爷的来信。”
“你腿怎么了?”白华英接过信,嘴角不自觉的就扬了起来,一天的疲惫也在这时候一扫而空。
暮成有些不自在的抹了一把脸,讪讪道:“属下……属下代王妃乱写信,王爷回信过来,让属下领了十军棍,王妃放心,腿疾已经瞧过了,只是伤了筋,休息几日就好。”
白华英打开信,信里的璟王只说在外边一切都好,旁的都是些情话了,看得白华英的老脸一红,将信细细收了起来,“嗯,王爷说的不错,乱写收书信,着实该打,不过,此事罪不在你,回头让王爷给你补偿银钱。”
“多谢王妃。”银钱是个也东西,暮成笑好了笑。
白华英瞧着月色,到亭子里提笔写了回信,待墨迹稍干,才神神秘秘的让暮成将信传出去。
翠青瞧着走远的暮成,瞧着他那一瘸一拐的模样,哭笑不得,“他到底代王妃写了些什么,怎么惹得王爷还赏他军棍了?”
白华英打了个呵欠,有些犯困的朝主院走去,璟王拿着暮成代写的那封情意绵绵的信看了好几回,一旁的烨罗倒背如流了,军中将士还能接上几句的时候,璟王发现信竟然是暮成写的,顿时心里就复杂了!
这一肚子的气,不对着暮成发,难不成要对着他的爱妻发吗?啧!该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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