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华英凝着走在光影里的魏忍冬,夜色在他的身前铺出一条一望无际的路,这一刻的魏忍冬,竟然让白华英觉得有些孤独,啧,这么多年了,还是个孤家寡人,也是时候给他挑个不错的姑娘了。
白芷将药倒了出来,有些药溅到了她的手上,她惊呼了一声,魏忍冬忙拿了药给她,“这药涂上不会疼,否则起了泡了,就该难受了,你去歇会,药我端过去。”
白芷面色微红,点了点头,“有劳魏公子了。”
魏忍冬颌首,端了药走了出去,白华英来到白芷的身旁,伸手在她的眼前晃了晃,“人都走远了,还瞧着?”
白芷一张脸顿时红似桃花般艳丽,“小姐,你胡说些什么
,我没瞧着他,我是当心他将药洒出来。”
“我师兄这个人,看似热情贪玩,实则性子是最冷的,心里始终不愿意容个人,你若是喜欢他,只怕还有很长的路要走。”白华英与她站在门边,瞧着外头的最后一抹暮色,叹了叹气。
夜里的夏季有些闷热,白芷拿了把团扇扇着风,有些意外,“小姐,奴婢这样的身份,如何配得上魏公子,奴婢只是瞧着魏公子人不错,所以多瞧上几眼罢了。”
“你家小姐我,也是过来人,若是喜欢就去试一试,这人与人本就没有配不配,难不成你想在宫里老死一辈子?还是说想在我身边做一辈子的小丫鬟?你可知,你为什么会姓白?”白华英侧头瞧她,她面容姣好,比白家的任何一个丫鬟都要精致漂亮。
那会子白敬言还打过她的主意,被白耀辉知道了以后,大棍子一顿好打,从此白敬言就是在外头玩,也绝对不会去碰府里的任何一个丫鬟。
白芷摇了摇头,“我是自幼被卖到府里做奴婢的,哪里知道为什么姓白,许是老太太当初垂怜罢了。”艰
她是老太太膝下大的,性子也被老太太养得跋扈,甚至后来也算计过白华英,可如今的白芷,被白华英耳濡目染之下,性格已经好了太多了!
“白家,不仅仅一个白家,白耀辉不过是禹州白家的一脉分支,可你不一样,你是禹州白家那位主君在外与外室生下的女儿,因着那位伯母不是个好惹的,外室生你时难产没了,奶母将你养到那么大,后来被伯母发现了,伯父情急之下才将你托给了白耀辉,白耀辉也不敢懈怠,你这才到了老太太那儿。”
白华英回想起记忆里的一些事,以及最近无意中得知的一些事,“论起来,我是该唤你一声堂姊的。”
白芷怔了怔,目光错愕的凝着她,“我……怎么可能,我与府里的人并不相像!当初老太太险些将
我打死。”
亏得白华英那会子将她救下了,如今却说她是白家嫡长房的庶女,这怎么可能!
“我的话,并无半句虚假,这些年你在我身边,我总是有意无意的锻炼你,就是希望有朝一日,你能得偿所愿嫁给你爱的人,平平安安的过好这一生,白芷,你可以细想想,我何时将你视作丫鬟过。”
白芷咬着唇,眼里泛着泪,“这么多年……这么多年了,奴婢一直以为自己是孤身一人,连个家人也没有的……所以,所以父亲其实也知道我就在白家,可是如今我都这么大了,他也没有想过,要将我认回去,是不是?”当年的事情,情非得已。
“早些日子,他病了一场,人已经殁了,临去时,也曾提起过你,白家不算干净,你进去了,未必就能全须全尾的出来,倒不如就这样,将来出嫁的时候,你的那份嫁妆,他在临去时也替你预备上了的,到时候我会一并交给你,白芷,人生苦短,不应该用来伺候我,你要走自己想走的路。”
白芷会些武功,做事又周全,也颇有些生意头脑,抛得下脸面,是个不错的姑娘,若是能嫁给她师兄,其实白华英是一百个愿意的,毕竟这姑娘也知根知底不是。
“人的底气是自己给的,我没有轻看过你,你也千万不要轻看了自己。等孩子平安生下来了,我再去问问师兄的意思,但有一句话,姻缘固然要凭缘份,可自己该争取的时候,也要去争一争才是。”白华英接过她手里的团扇轻扇着。
最后一丝暮色沉了下去,白华英伸了个懒腰,“行了,时辰不早了,我说的话,你自个好生想一想。”
白芷见她要走,忙往前走了几步,“小姐,你大婚那日,魏公子喝了不少酒,醉了的时候,唤着师妹,其实他……”“我与他是独一无二的师兄妹之情,断容不下其他东西。”白华英回头一笑,“是吧,师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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