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我要送。”与这个人刚成亲就要分离,天知道这是多么痛苦的一件事,白华英紧牵着璟王那双宽大温和的手,他的手上布满了茧子,却让白华英打心底里觉得踏实。
“好。”璟王牵着她的手走了出去,府里的下人都来齐了,见人出来了,纷纷跪在地上,“恭送王爷!”
“该说的,本王已经叮嘱过了,往后王妃是这府中的主母,尔等要恭顺有加,待她如待本王一般,如若本王凯旋,发现尔等有半点不恭顺的地方委屈了王妃,一律军法伺候!”璟王声音沉重,敲在每一个下人身上,这些人低着头,齐声应了下来,白华英握着他的手紧了紧。
“王爷别担心,我又不是软柿子那样好欺负,再说了,我若真被欺负了,不是还有你吗?等你回来了,再替我做主就是了,咱们走吧,别误了时辰。”白华英与他相视一笑。
“好。”璟王抬手替她理了理那鬓角边的发,牵着白华英出了府,府外是璟王的私,如今见他来了,各个齐整的站着,璟王上了马,那沉重的铠甲发出沉闷的声响,他朝白华英伸出手,白华英会意,璟王就是想用这样的法子,告诉天下人,这是他明媒正娶的王妃,谁也欺负不得!
白华英靠在他的怀里,瞧着街道两边送行的人,他们对璟王的敬重,当真是要远远高于那个生性多疑的皇帝,有人急急忙忙的冲了过来,脸色有些差,“王爷,王爷快去瞧瞧吧,这……这……唉,那些准备出征的
大人,在城外与官家吵起来了!官家发了好大的脾气。”
璟王与白华英对视了一眼,策马朝着城外疾驰而去,等这两人到的时候,其他的人都已经到齐了,站在最前头的,是准备出发的,站在城门这一边的,是些来送行的人,城中的好些百姓,原本是来瞧璟王的婚事的,如今见了这情形,也纷纷凑了过来,送他们出征,这场面一时十分宏大好,人心难得这么齐整!
“官家,那赵妍捷乃是北魏摄政王之妹,是北魏的公主,如今我等既征战在外,断容不下此等妖女!还请官家将此女交出来,替臣等祭旗!”
“她不过是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娇弱女子!大丈夫身居天地间,岂有为难女人的道理,更何况,她如今腹中还怀着朕的孩子!你让朕杀妻让子?白敬言,你以为你是皇后的庶弟,朕就不敢要你的脑袋不成!”新帝站在人群里,凝着这些人,怒不可遏,果然父皇说的不错,只要璟王不死,这些人效忠的,永远都是璟王!
“臣说出此话,绝无虚心!他日就是臣马革裹尸而回,臣也无悔,但赵妍捷是勇安侯府余孽,又是北魏安插在我南晋多年的探子,官家如今将她纳入后宫为妃,只怕是害了天下人的心啊,还请官家三思!”白敬言跪伏在地上,那一身的铠甲,将他先前的纨绔之气敛了个干净!
“无私心?朕看你的私心重得很!白玉如如今已是皇后,她腹中的孩子,只要一生下来,朕便立刻立他为太子,你还想要朕如何?这话是不是皇后教唆你说出来的?”新帝气得朝白敬言踹了一脚,这个人其实也费了少的劲儿,才将他扶上皇帝的位置,但如今他已是皇帝了,没什么可怕的了。
“官家,臣妾从来没有这样想过,亦从未与庶弟说过这样的话!”皇后从轿子里出来,跪在地上,脸色苍白,她一只手轻轻的搁在肚子上,显得格外小心。
“赵嫔如今不过是个小小妃嫔,你们如今要拿出征来威胁朕?你们是想造反了是不是!”新帝没
理会皇后,凝着这群人,一个个的,没有一个人能得他的心意!没有一个人!他就像是个孤军奋战的狼,而这些人,才是猎人,无时无刻不在盯着他,盯着他的一言一行,盯着他宠幸了哪个妃嫔!
“官家,赵氏女身份特殊,断不能再留在身边,据边境传来的消息,此番边境三城失守,或许与人泄密有干系,郑老将军这一生都镇守战场,临去时却连失三城战死沙场,于情于理,赵氏女都容不得了,还请官家以大局为重,绞杀赵氏女。”霍大公子默了片刻,站了出来。
“臣附议!若不是赵氏女从中泄漏消息,以郑老将军的谋略与武功,断不会轻易被逼到这个地步,官家三思!只要处置了赵氏女,我等马上出发!”封温城细想了想,又道:“若官家实在要留下赵氏女,只怕会寒了南晋臣民的心,一旦有北魏的探子潜进来,再让赵氏女谋划一二,国将危矣。”内忧外患一起来的时候,这个国家定会迅速衰亡。
“是啊,官家可以回想一下,历朝历代里,哪一个家国不是亡在妖妃妖女的手里,赵氏女当年为求自保,将勇安侯府卖了个干净,如今官家又怎知她究竟是虚情还是假意!”众人纷纷附和。
新帝气得要吐血,指着这些人冷笑,“好!好得很呐,朕还以为你们一个个的多忠心,如今也学会威胁天子了!朕今日若是不答应,你们是不是就不出征了。”
几人面面相觑,一时有些为难,“官家,臣等一心效忠南晋,效忠官家,绝无二心,但那赵妍捷,实乃妖女,万万留不得,还请官家将此女交给臣等,臣等边关一战,也可以此来牵制住那北魏。”
“大战在即,诸卿都是能人将士,何须一个女人来纵横全局!赵嫔既是朕的妻子,朕定然……”新帝气得一拂衣袖,面色铁青。
白华英与璟王策了马过来,白华英听了那话朗声道:“官家的妻子,难道不是如今情身孕的皇后娘娘吗?何时成了那逆臣之女了?本王妃怎么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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