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急。看看再说。”璟王牵着白华英的手,安抚她。
众人顿时一片寂静,不安的盯着那呈上去的战报,新帝迅速看了几眼,递给了璟王,“郑将军战死,郑元风领着残余旧部退守关山城,此战,只怕危矣。皇叔,如今只怕是要由你出面,方能镇守边境了。”
璟王将战报看了一遍,递给了新帝,沉声道:“边关告急,但,王妃亦不可负,先拜堂,拜了堂,马上出发,烨罗,速去清点三军!”
烨罗刚从外头回来,得了令,转身又急匆匆的走了出去,新帝见状朝璟王道:“拜堂一事不急,等你从边境回来了,朕再亲自为你二人主持一场盛大的婚礼也不迟。”
白华英揪着帕子,一时
缄默不语,新帝又道:“如今你成了亲去边境,只怕无心对战,不若等你回来,也不算委屈了她。”
白玉如只好顺着新帝的话说,“是啊,如今郑将军战死,边境还不知是个什么情形,怕是半点耽搁不得了,华英是我姐姐,我定然会好生照看他,等你们回来……”
白华英深吸了一口气,目光定定的凝着众人,“我不会等他征战回来,他今日要娶我,我今日便嫁,他若是战死沙场,我便为他守一辈子!他若是活着,我便等他回来!那些繁琐的礼节也不必再去折腾了,王爷,我只要三拜,你我三拜之后,便是夫妻。”
众人顿时瞧着白华英的眼光都变了,纷纷称赞道:“郡主当真是位贤德的王妃,有此王妃,是王爷的福气啊!不错不错!”
“王妃仁善,王爷又能征善战,真是天作之后。”
“可不是嘛,如今能得见这样一位奇女子,我是心满意足了!”众人在一旁交头结耳的,可璟王却在这时候犹豫了,若是他战死了,岂不是误了白华英的一辈子。
白华英见他没作声,不由将盖头掀开了,眉宇轻皱,“王爷,我知道你在想什么,但我告诉你,你所谓的为我好,我不稀罕,你既要娶我,如今也娶了我,往后的路如何走,我说了算!司仪,开始吧。”
“好。”璟王忽的笑了,心里的郁结忽的散了个干净。
外头的军队迅速集结到了一处,他们守在外头,气沉如山,府里头众人一片寂静,司仪扯着嗓子开始喊,“一拜天地。”
白华英扯着红绸子,与璟王拜了天地,二拜高堂,因着有官家在,起先出门的时候就拜过高堂了,如今省了许多的礼节,直接拜过了新帝,新帝的心里很不是滋味,都说人只有在有难处的时候,才能看出一个人值得不值得,如
今他竟然有些羡慕起这样的感情来。
他全然忘了,当初的白玉如在他被废的时候还毅然决然跟着他的那些日子了!
“夫妻对拜。”司仪扯了嗓子吼,白华英与璟王对拜,礼便成了,外头的人见状也松了口气,人一旦征战,那就是将脑袋别在了裤腰带上,如今心里有了寄托,也就有了期盼了,有了这么一份期盼在,就能够好生的活着回来了呀!
璟王将她的盖头盖了回去,又掀开来,瞧着她双目赤红,“今日的王妃,格外的好看。”
“今日的王爷,也可格外的好看。”白华英将盖头塞进璟王的怀里,“出征在外,万事要当心,这盖头你拿着,我等你回来重新给我盖上,等你回来过洞房花烛夜。”
“好。”璟王紧握着手中的盖头,一把将白华英扯进怀里,狠狠的抱了抱,力气大得恨不能将白华英揉进骨血里一并带走。
新帝见状也不好再说什么,只是瞧着白华英的目光里多了些复杂,封锦兰在一块看红了双眼,抬手去擦眼泪时眼前却递过来一方帕子,她顺着那双干净修长的手望去,却发现崔状元目光温柔的瞧着自己。
这样的目光,让封锦兰不由打了个冷颤,“你……你看什么看!我可没哭。”
“好,封小姐只是眼进沙子了,我替你挡挡风。”崔状元挡在封锦兰的跟前,眼里却透着笑意。
新帝见事情已经成了,不由起身,朝白华英安慰道:“今日既然成了,那便祝你二人白头偕老,你这夫婿,朕借用一段时日,待凯旋了,再还你。”
“普天之下,莫非王土,官家说笑了,如今国家兴难,人人有责,当不得借用二字。”白华英知道新帝如今性子大变,多疑得很,为打消他的疑虑,说话再不像往常那样亲近了,这样的生疏,却让新帝愈发的不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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