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玉如一路上手都放在肚子上,嘴里不安的念着《吉祥经》,希望诸天庇护,能保这个孩子平安。新帝在一旁握着她另一只手,不断的安慰她。
回了寝殿里,白玉如身上的血也越来越多,原本在玩乐的贵人们见了,纷纷跪到了殿外,也跟着念经祈福,余下的事情,都是璟王在处理,白华英在殿里照顾白玉如与新帝,也脱不开身。
暮成一身是伤的走了回来,手上还在滴着血,白华英将魏忍冬送到白玉如跟前,“千万要保住这个孩子,师兄,求你了。外头还有旁的事要忙,这儿先交给你,我一会儿再过来。”
她将烨罗拉到了一旁的耳室,“怎么回事?那个蒙面的黑衣人呢?”
暮成跪在地上,脸色有些难看,“属下无能,让他跑了,那人的功法实
在过于奇怪,再加上他身上还有暗卫在,王爷设计引出来不少探子,如今不说一网打尽,应当也解决了七八成了,余下的还要慢慢搜查。”
白华英将他扶了起来,“行了,这事儿也不怪你,皇宫如今里里外外都封锁了,量他也出不去,你的手我看看,伤得重不重。”
她拉开衣袖子一看,手被砍了一剑,皮肉翻在外头,血还在往外冒,看得白华英心惊肉跳,给他缝合了伤处,又上了药包扎妥当了,确定没有其他的伤处,这才松了口气。
“在外头,无论如何,要先保证自己的性命,我与王爷都不需要你们以命相博,凡事总有万全的法子,性命是一等一的重要,你明白吗?”白华英在伤处扎了个蝴蝶结。
暮成心里动容,又要跪下去,白华英将人扶住,“别谢来谢去的,我还要去看看皇后娘娘,你若是闲不下来,就去帮着王爷!边境只怕不日就会开战,有些事要尽快部署下去才好。”
“是,属下这就去。”暮成是半刻不消停,左手握着剑,转身出了耳房。
寝殿内,魏忍冬有些为难的朝白华英摇了摇头,低声道:“她的身体虚得很,经了这么一桩事儿,这孩子我也尽力了,能不能保住就要看这小子自己的造化了。”
“没有别的法子吗?师兄,这个孩子是她的命,她经历了这么多,好不容易撑到现下,若是孩子没了,她只怕……再想想法子。”白华英心里着急啊,看着床上昏睡过去的白玉如,满眼担忧。
“我再想想旁的法子吧,其实她还年轻,孩子以后总会有的,如今这个孩子,就算是生下来,也会伤了她的根基,往后只怕就难了。”魏忍冬揉着眉,宫里的动静,整个上京的人都听动了,可见那一声震动有多响亮!这事儿造成的危害有多大!
“无论什
么办法,先保住这个孩子!我去看看皇上。”白华英替白玉如掖了掖被角,转身去找皇帝去了,皇帝身上一身的伤,如今动弹不得,见她来了,脸色才稍稍缓了些。
“皇后如何了?”他嗓音沙哑,目光急切。
“魏公子正在给她瞧呢,他是有名的妇科圣手了,倒是你,伤势如何?玉如不放心,让我过来看看你。”她想,如果白玉如没有昏睡,定也会这么说的。
“如你所见,身上多处都伤了,筋脉断了一处,往后只怕要落下病根了!落到这个地步,才知道当初父皇在这个位置上遭了多少算计,当初荣王要争这个位置的时候,朕就应该让给他,今日我与玉如就该是在山野里逍遥自在了。”他其实并不后悔,只是觉得唏嘘。
“这样的话,可不能对外说,若是让有心人听见了,只怕会挑事端的。”白华英端了盏茶喂给他喝了些,又将碗搁在一旁。
“朕知道,如今在这里的几个,都是朕信得过的,说笑罢了,不妨事。咳咳咳,如今父皇将一手好牌交到朕的手里,朕却不知道怎么回事,还没彻底接过来,就打得稀烂。”新帝叹了叹气,神情疲倦。
先是皇后的宫里走了水,险些伤了人,后来又是承天应召的时候被炸伤,好在登基大殿总算是完成了。
“局势所迫,与人无关,只是边境……不知道可有战报回来?”白华英心下担忧,那个黑衣人是北魏的,说出那样的话来,难免不让人心惊。
“前些日子倒是来了,边境隐有集军之象,但有郑家父子镇守,倒也无碍,可一旦打起来,颇为棘手。你不必担心,朕定会让你与皇叔完婚了,再让他出征。”他们的事儿拖了许久,他孩子都快生了,这两个人还没有动静,再这么下去,再出点也意外,皇叔可就真要单一辈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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