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华英在火里被烤得头发都卷了,身上一股子焦味儿,见她醒了,这才松了一口气,“你的宫殿走水了。”
白芷拿了帕子来给两人擦了擦脸,心有余悸,“奴婢在清点库房里的东西,得知走水的时候赶紧过来了,亏得小姐发觉了,否则困在火里,怕是要出大事了。”
新帝见她醒了,关切不已,“孩子如何了?”
白华英接过帕子,擦了擦脸,“没什么大碍,但是往后千万要慎重些,现下是春季,论理说,雨水也多,潮得很,不该会贸然起火,此事皇上还是好生查一查的好。以免夜长梦多。”
白玉如搭了白芷的手站起身,望向身
来弥天的大火,背后生寒,“近来妾身身子总是乏得很,不知道怎么睡过去了,若不是姐姐在,只怕……只怕我与孩子都要葬身大火里了!”
赵妍捷领着一群人姗姗来迟,“人没事吧?我听说走了水,赶紧就过来了。”
白玉如猛的朝她扑了过去,气急败坏,“是不是你!是不是你差人放的火!你要害我的孩子是不是!”
赵妍捷一脸莫名其妙,抬手将她扶住,“你也太看得起我了,我哪来这么大的能耐将宫里的人调动过去?你若是不信,你可以彻查!我如今在宫里孤苦无依,亏得有皇上庇护才有今日,怎么做这样的蠢事!”
“那是谁……谁要害我。”白玉如惊魂未定,她有了孩子,脾气愈发的焦躁。
白华英一把将她按住,安抚道:“你先别着急,事情总能查清楚,眼下最要紧的是大典,时辰快到了,那大典的衣物都在宫里,眼下是用不着了,白芷,你去查一查,宫里还有没有别的礼服能用的。”
新帝边上的公公见状勾着身子道:“倒是有一套,是先帝当年登基的时候,先皇后所穿的,但是也只穿了这么一回,一直锁在库房里,娘娘不如试一试?”
白华英抚着她,温声道:“试一试吧,先将大典办了,旁的事,往后再说,时辰不早了,你还要收拾这么久呢。”大典一生也只有这么一次,旁的人终其一生都没有这一次的机会呢。
“好。”白玉如手搁在肚子上,警惕的看了眼赵妍捷,却见赵妍捷眼里也是一片迷茫,心下不由起了疑心,若那纵火的人不是她,还能是谁!
白华英将人拉去了另一处宫殿,那儿原本是等她登基大典办完了再搬的,如今只能提前搬过去了,公公差人去找了衣衫过去,一群莺莺燕燕不安的跟着她,生怕她出了什么事儿。
众人七手八脚的忙碌着,独独赵妍捷,端
了茶,在一旁冷眼看着,一群马屁精,倒真是见风使舵!等她将来在宫里坐稳了,这些人只怕又是另一个面孔了。
外头的天渐渐的亮了,白华英也简单的梳洗了一番,一旁的嬷嬷给白玉如换上了先皇后举行大典时穿的衣裳,众人着急忙慌的陪着白玉如出了宫,直奔登基的地方去了。
到了那儿,妾室是不能去的,白华英作为一个郡主,对这样的场面也并没什么兴趣,所以同妃嫔们一道回了宫,在宫里等着她们。
众人坐在殿里,听着外头礼乐的声音,“真是羡慕,这样的场面,咱们可就没这个福气去瞧瞧了。”
“就是,皇后娘娘如今可算是名正言顺了呢,唉,咱们到时候还是住现在的宫殿吗?我还挺喜欢我宫里头那一树玉兰的,颜色漂亮得很。”
赵妍捷扫了眼那位份最低的,“到时候会给你们划分品阶,再以品阶的高低来分,你倒是想的美,这进了宫,往后真在宫里了,可不比你们在后院的时候那么随意了,处处都是规矩。”
“这些是咱们做妃嫔的事儿了,就不劳赵郡主费心了。”众人扫了眼赵妍捷,一个罪臣之女,如今就算是救了皇上,又爬上高枝儿了,又能快活多久?
“说起来,还是羡慕赵郡主呢,全族都谋逆被处死了,赵郡主心狠将父兄出卖了才活下来,这小命来得珍贵,可要好生珍惜才是。”众人阴阳怪气的怼她。
她也不恼,吹了吹手中的盖碗,淡道:“我这性命,确实珍贵,你们放心,我定好生保重!”
白华英在一旁坐着,细细思量了许久关于走水的事儿,但这事儿皇帝移交出去了,她就不好再多问了。
几个妃嫔面面相觑,低头喝着茶,外头的礼乐声渐渐止了,估摸着是在祷告上天了,这登基大典得忙到晚上去了,晚上还有宫宴呢,也不知道她那身子现下吃不吃得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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