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从水浑身都疼得麻木了,脑袋却格外的清楚,“读的那些诗书,总能再用上,若沈家离了朝堂,我就去寻个去处,做个教书先生也是好的。”
沈宜音见状急得眼泪又出来了,“那怎么成?你为了考功名,白天也读书,晚上也读书,天寒天热的,一天也没落下过
,怎么能做个教书先生!郡主,就没有旁的法子了吗?我哥哥才华横溢,将来……将来也定是栋梁之才啊。”
白华英见状将她拉了起来,叮嘱道:“这些都是后头的事了,若是他往后要再考功名,那也不是没有法子,眼下最要紧的,还是将这事儿挑得大些。”
沈大人见状附和道:“郡主说的事,当年赈灾一路过去的几位大人,我都有记录,想来也能有些用,劳郡主一并找一找。”
“好!时辰不早了,我们也不能久留,老太傅,你将手伸出来,我替你瞧瞧。”白华英朝着牢门又靠得近了些,伸了手从牢门的细缝里进去。
沈老太傅见状也不好推脱了,只得将手伸了过去,“有劳郡主。”
白华英把着脉,好一会儿才松开,沈宜音急得如同锅上的蚂蚁,“怎么样?我祖父如今可好些?”
白华英摸出两瓶药递给他,“一瓶是护心的,一日一粒,另一瓶是降火的,每日三粒,余下的一瓶药,是调理身子的,切记每日都要吃!”
沈太傅接过她手中的三个花瓶,神色深深,“郡主医术了得,想来这药是无碍的,老夫在朝这么多年,也奉劝郡主一句,帝王家,最是多疑,王爷如今一时之盛,恐不长久,若有异心,亦或可一博。”
白华英有些意外他竟然说了这样的话,“太傅说笑了,王爷如今是累了,也没有那样的心,这天下之大,做什么的都有,未必做了皇帝才是最好的,往后这样的玩笑话,太傅还是不必提了。”
沈太傅晃然,觉得自己的格局小了,“王爷有此贤妃,真是好福气,我那书房里尚有些不成气侯的策论,若是有用处的,到时候郡主也只管一并带走。”
沈从水意外的看了眼沈太傅,却没答话。
沈太傅讪笑道:“那些东西,
于老夫已经无用了,白敬辰是个好苗子,他日朝堂迭更,他或许会有一席之地。”沈太傅的目光忽的亮了亮,于昏暗的牢房里,格外的显眼。
白华英见状笑了笑,“那我就替兄长多谢太傅了,告辞。”她遮了帷帽,转身急匆匆的走了。
沈宜音叮嘱了几句,这才同白华英一道出了牢房。
沈从水躺在草堆里,叹了叹气,“如今咱们在牢里也无能为力,只能听天由命了。”
沈大人十分后悔,“郡主是个聪慧机敏的,当时你说你要娶的时候,为父就该请了媒人备了聘礼替你上门求娶,是为父糊涂了,误了你的大事。”
“如今还提这些做什么。”他垂眸,盯着白华英先前呆过的位置愣神,回想起第一次见她的时候,是在勇安侯府的丧礼上,那时候的她行事还有些稚嫩,如今才过了多久?她已经十分老成了,终究人都是要成长的。
“那书房里的东西,我都藏得好好的,若非刻意去找,旁人是找不着的,你放心吧,郡主如今有王爷护着,必不会出事。”沈大人回头看了眼沈从水,这是他儿子,所以心里想的什么,他比谁都明白。
“儿子只是担心那些人知道了消息,要杀人灭口。”毕竟当初贪污的不是那一个两个,若是一群人要一个人死的时候,那这个人比谁都要危险。
“王爷手中的那些个兵马,哪个不是以一挡十的好手?放宽些心,咱们与郡主没有缘份,但他日若郡主有难,咱们也必定义不容辞。”沈老太傅服了药,吁了一口气,他到底还是想要寿终正寝,死在沈家,埋在沈家的坟里头,敬受沈家子息的香火的。
“父亲说的是,儿子谨记在心。”沈大人为了老太傅的身体,剑走偏锋,他是个极孝顺的人,可沈太傅心里却不是滋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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