娇妾被哄得心花怒放的,倚在他怀里,柔柔弱弱,“还请大人多多垂怜,妾能倚仗的可就只有大人你一个。”
“好好好,跟了我,断不会让你受苦!往后那母老虎若是再欺负你,你就欺负回去,待我回来了再为你做主,保管让她日日忧心。”
沈从水再听不下去了,一脚将门踹开冲了进去,将人从床上拖了下来,“给我打,往死里打,若是打死了,我重重有赏!”
地上的人被一顿拳打脚踹,妾室躲在床角落瑟瑟发抖。沈宜音一把将人揪了出来,上去就是一脚,“你个女昌女支贱、货,也敢在后头编
排我!今日让你瞧瞧姑奶奶的厉害。”
这院里的人打得不可开交,周府的长辈闻声赶来,姓周的指着沈宜音,指天立誓的要休妻。
沈宜音见他利落的写了休书,也懒得争了,当即拿了休书,留下了亲信在周家收拾嫁妆就走了。
姓周的站在门口,瞧着一瘸一拐的沈宜音,呸了一声,“什么东西!如今也不瞧瞧自个是个什么丑样子!我不妨也知会你们一句,我与她成亲这么些日子,我连碰她都嫌恶心,她如今还是个处、子,往后若是谁要,就跟了谁吧,只是也学得温柔些……”
沈宜音咬着牙,抄起一旁的花瓶砸了过去,“凭你,给我沈家提鞋都不配!此事也不劳我祖父与父亲出面,从此咱们老死不相往来!”
姓周的骂骂咧咧的瞪着她,周家的人见状纷纷来劝,“哥儿,到底是两口子,怎能这样仓促……”
“就是哩,那可是太傅府,咱们好容易才攀上的……”
姓周的眯着眼冷笑,“那又如何?如今的太傅是秋后的蚂蚱,那老太傅一死,你们以为,凭着他们那几个废物,能成个什么气侯。放心吧,过不了多久,咱们就不必这般仰人鼻息的过了。”
众人一头雾水,但见劝不动,只得惋惜着纷纷四散了。
出了周家的沈从水拖着一身的伤,脚步一深一浅的将沈宜音背回沈家,沈宜音靠在他的背上,委屈得很,“哥……以前是我不懂事。”
“我妹妹,要那么懂事做什么。”沈从水是个温柔的,只要他妹妹的性子软下来了,他只会更软乎,待人更温和。
沈宜音靠在他的背上,泪水浸湿了他的衣袍,她小声的问,“我是不是很重。”
“不重,宜音还是像小时候一样轻。”他
吃力的往上掂了掂,走得很慢,长长的街道上,来来往往的人投来错愕的目光,沈宜音却毫不在意的笑了起来。
过了半条街,沈从水终于背不住了,沈宜音推说自己想走走,从沈从水的背后下来,当她瞧见沈从水满脸汗的时候,才察觉自己这些年真的胖了很多。
“想吃什么?今日哥哥请。”沈从水领着这个妹妹从街头转到了街尾。
沈宜音始终笑得有些虚,沈从水也不急这一会,陪着她逛,直到夜色深深了的时候,灯会的行人渐渐的散了,沈家的下人急匆匆的跑了来,“不好了,咱们府……咱们府被包围了,老太爷的意思是让小姐与公子去外头避一避。”
“怎么回事!”沈从水一颗心猛的一沉。
“听说是开封府不久前收到了些罪证,说……说咱们太傅府里的大爷……贪赃枉法,中饱私囊,眼下府坻全都封死了,奴才是先前趁乱的时候钻了狗洞出来的。”下人一头的汗,心里好慌。
沈宜音愣了愣,“什么贪脏枉法……那可是太傅府,又不是什么阿猫阿狗的住处,怎么可能说封就封。”
“原也是不能的,可……可那呈交罪证的人,是……是太傅府的女婿周大人……”
“什么时候的事?”沈宜音恨得咬牙切齿!姓周的这个混帐东西,他是当真要将太傅府置于死地!她连聘礼都还没从周家拿出来!他这么迫切,只怕图的就是她的嫁妆!
“大概两个时辰前,周大人拖着一身的伤去了开封府,没多久,咱们的院子就被包抄了,包抄院子的那个人……也是他。”下人越说越难受,“大爷气得要死,说是不该招了个白眼狼作女婿,你们还是赶紧走吧,这儿到底不是久留的地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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