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拿了刀丢给烨罗,烨罗接了刀,顿在她的手指上,动作轻巧熟练的挖掉了她一枚指甲,十指连心,赵妍捷身上的痛感瞬间被放大,她瞪着璟王,双止欲裂,“你这个卑鄙小人……给我个痛快。”
璟王捏着手中的刀,一言不发,烨罗见状又缓慢的挑她另一枚指甲,血从她的指尖滴落在地上,霍燕堂见了焦急不已,“王爷!她还只是个孩子……”
璟王掀了掀眼皮,“滚出去。”
霍燕堂急得如同热锅上的蚂蚁,方才那两下子,赵妍捷疼得半死,但再往后,那刀开始片肉时,她再忍不住尖叫出声,痛苦不已。
“王爷!我与她好歹是旧相识,你若给我些时间让我私下里与她谈谈,她定会说出来。”霍燕堂挡在赵妍捷跟前,那一瞬间,这个少年郎似乎就长大了。
璟王扫了眼疼得几乎站不住的赵妍捷,站起身,“一
柱香。”一桩香已经是他等待的极限了,正好他不放心白华英,这会子去瞧瞧。
璟王大步出了牢房,铁门吱呀一声重重的合上,霍燕堂见状将止血的药拿了出来,颤抖着倒在她被拔了指甲的伤处,“头一回见你时,你在月老庙里偷供果,那时候我在想,这位姑娘生得真好,像天上的仙子,谁料你将我当登徒子打……”
赵妍捷将手挪了挪,疼痛让她嗓音沙哑,“往事不可追。”
“我这些年一直没有婚配,一来,是霍家与侯府的关系复杂,水火不容,二来,你尚未到年岁,我原想着,再等等,可如今到了这一步,我怕是等不了了,但我也快死了,咱们到了底下,做对鬼夫妻,也是好的。”霍燕堂扯了带子,将她的手指细细包起来。
赵妍捷别过脸,心里却动容了几分,“我如今家破人亡,不过是个罪臣之后……”
“不管你是谁,我要娶的,只是赵妍捷!你若活着,我陪着你一起活,你若是死了,死之前,能否答应嫁给我?”霍燕堂见她眼中的波光微微松动了,不由趁热打铁。
“咱们去乡里,寻个僻静的地方,没有恩怨情仇,也逍遥自在……”他缓缓的握上赵妍捷的手,目光真挚。
“你是个傻子吗?”赵妍捷眼眶泛红,凝着霍燕堂,哽咽不已。
“我傻不傻,这些年你难道瞧不真切?”霍燕堂将绑着她的绳子解开,小心翼翼的扶着她在一旁的椅子上坐下。
赵妍捷默了片刻,朝霍燕堂道:“我想喝水。”
“好,我这就去给你倒。”霍燕堂转身出了刑室,去给她找水。
牢里烨罗冷冷的凝着她,却见她撕下一方白色的布,咬破了手指头在那白色的布上写了几种毒的名字,顺手扔在一旁,从怀里拿出一瓶药,在烨罗错愕的目光
中饮下。
霍燕堂从外头进来,就见赵妍捷嘴角渗了血,手中的水砰的一声摔在地上,他一把将赵妍捷抱起身,“赵妍捷!你敢骗我!”
赵妍捷艰难的抬手,轻抚着他的脸,喃道:“我……不想欠你,毒已经写好了,你拿去给她,她定会将你身上的毒解了,这一世……我是侯门嫡幼女,风光无限,娇纵任性,如今落到这个地步,我也没什么可怨的,我死了以后,烦请你将我……与父亲他们葬到一处。”
“别说话,我带你去见南郡郡主,她医术了得,定有法子救你。”霍燕堂捡起地上的毒方子,抱着赵妍捷就冲了出去。
王府里的护卫见状纷纷跟了上去,他冲到了内院,才堪堪被人拦下来,霍燕堂砰的一声跪在地上,“求郡主开恩,救救她。”
白华英才刚换好了药,整个人被毒的昏昏沉沉的,她养的盅虫在吸食她身体内的毒血,她听了霍燕堂的声音,不由一惊,“她怎么了?”
璟王摸了摸她的脑袋,柔声道:“你只管忙你的,我去瞧瞧。”
霍燕堂见璟王出来了,忙将手中的血书呈了上去,“这是她写的,王爷开恩,救救她吧,我定不会让她再出现在你们面前。”
璟王还是头一次见霍燕堂这样失魂落魄,他接了方子递给翠青,翠青拿了方子进去,不多时,白华英从里头出来,瞧了眼他怀里的人,不由叹了叹气,若是勇安侯府的人有这小丫头一半的刚烈,也不至于走到今日!
“既然毒方她已经写了,你将人抱进来,我瞧瞧。”霍燕堂这个人,在白华英的心中,其实并不坏,甚至有时候她会觉得,这是少年心性,不看僧面,看佛面罢。
霍燕堂感激不已,抱了闭了眼的赵妍捷进了耳室,将人放在耳室的小塌上,目光焦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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