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大清早的,白家老太太又过来了,她四处张望了几眼,狐疑的望向白华英,“松哥儿这孩子哪去了?怎么不出来?”
白华英也懵了,“松哥儿不是在白家?怎么会来这儿。”
老太太一听顿时知道坏了事了,拍着大腿气道:“昨日下午,松哥儿说要来寻你,你也知道,他与你最是亲近的,在府里闹着要来,我们也不好拦他,就让他来了,昨儿也没个消息,原以为是在伯爵府里歇下了,怎么,昨日他没来府里不成?”
白华英望向敏环,“你问问门口的守卫,玉松来过没有。”
敏环急匆匆的就跑了去问,只是问了一圈,都没瞧见。
白家老太太顿时慌了,一屁股坐在地上,拍着地板儿直哭,“哎呦,我可怜的松哥儿,如今府上留下的可就这么一个孩子了!他若是出点什么事,我可怎么活!”
老太太见了这破妇样子就头疼,若不是她家闺女铁了心的要嫁白家,当初她也是一万个不乐意!“眼下差人去找,才是最要紧的,哭哭啼啼的能顶什么用?敏环,你带了府里的人快去,沿街都找找。”
白华英捏着帕子有些急,“松哥儿不是个不懂事的,他若是来找我,定然就会来找我,眼下隔了一夜了还没过来,怕是出了旁的事了,祖母,你在这儿陪着白家老太太,我先去找人。眼好下上京不太平,可别真出了什么事。”
老太太提着一颗心安抚道:“你多带些人去找。”
“好。”白华英领了府中的护卫,转身急匆匆的去寻人,外头即将年关了,人来人往的,瞧着好不热闹,白华英绕了好些地方,也没找着人。
就在她毫无头绪的时候,转到了勇安侯府的门口,她不由怔了怔,勇安侯府!这上京有几个人是同她有仇的,要绑走玉松不可!
白
华英默了片刻,打算去牢里寻人一探究竟,谁料转身遇上了璟王的马车,“上车。”
白华英见状只得提了裙摆上了马车,“王爷,玉松不见了,昨儿夜里出来寻我,就再没回府,我怀疑是勇安侯府剩下的余孽……”
“若是他们绑了人,定会知会你,不如先回伯爵府等等消息。”璟王握着她的手,却察觉她的手在发抖。
白华英喃道:“我这些年在白家过的并不好,但玉松是个好孩子,他若是有什么要紧的好的,都会给我送过去,他还只是个孩子,若赵斯年当真对一个孩子动手,那斩首都是便宜了他!”
她咬着牙,目光沉沉。
“暮成,你知会有司衙门与京兆府,并调巡防营的人留意留意,查一查可有白玉松的行迹。”璟王将上京的人都调了过去,白华英这才松泛了些。
众人急匆匆的回了伯爵府,府里白家老太太还在哭,见她回来了,忙往她身后张望,“松哥儿呢?他跟着一道回来了没有?”
白华英扶着她坐下,摇了摇头,“此事事出从急,不过王爷也调了不少人去找了,对了可有人送什么东西过来的?”
“不曾瞧见过,小姐,这是怎么了?”敏环给老太太新泡了盏茶。
“没什么,你们在府里呆着,不要走动,若有旁的消息,立马报给我,我出去一趟,马上回来。”白华英系了斗篷,看了眼璟王,二人一并出了伯爵府。
白华英挑开帘子,四处瞧了瞧,“你说,松哥儿究竟会在哪里!”
就在二人说话的当口,一只箭稳稳的钉在马车的车橼上,暮成将那支箭扯了下来,细瞧了瞧,递给璟王。“王爷,如今人多,那人一晃眼就消失在人群里了。”
“无妨。”璟王将信递给白华英,白华英急匆匆的打开瞧了一眼,上头写着的是让
白华英一人城北相见。
她将纸捏成团收了起来,朝璟王沉声道:“来人约我城北一见,只要我一个人过去,王爷,你……”
“我在后头跟着,若是动静,也来得及。”璟王知道,她最看重这个幼弟,所以也上了几分心。
“好,事不宜迟,咱们赶紧过去。”白华英握着璟王的手,心里隐隐不安,马车一路疾驰去了城北,城北有一片密林,白华英来到那一处密林里,却见一个黑衣人走了出来。
“你倒真是赶来,看来这人,咱们还真是抓对了。”来人压着嗓子,听不出男女与真假。
“我弟弟呢?”沈相宜捏着手中的银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