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斯年自然知道这个理,他揉着太阳穴,只觉得头晕得厉害,整个人痛苦异常,惊雷吓了一跳,“世子!你怎么了?快,快去请魏公子。”
守在外头的人急急忙忙的去唤魏忍冬,魏忍冬本就不爱搭理他,如今也唤了好几回,他才珊珊来迟,“赵世子,魏某事务繁忙,有什么事,不妨直说。”
赵斯年按着头,痛苦的拧着眉,“魏公子,你我的约定你可不要忘了,我若是死了,有些东西,你可就得不到了。”
魏忍冬一听,顿时笑了,“什么约定?那些信啊?爷不要了,烦请赵世子辛苦一遭,将那些信烧了,省得我总惦
记着。”
赵斯年错愕的凝着他,“魏公子如今是放下了?”
“这就不劳世子费心了,你这病呢,倒也不是无病可治,不过这药,却缺了一味药引,所以迟迟不见好,疫情本就凶险,若是去了,世子也莫怪。”魏忍冬当然不在意了,如今他师妹还活得好好的,他还在意那些个没用的东西做什么。
“什么药引?”
魏忍冬指了指心口的位置,挑着眉嗤笑道:“良心,这人若是没了良心,与死人也没什么区别。”
赵斯年捂着嘴猛的咳了起来,惊雷猛的拔出剑,“魏公子,若是我家世子殁了,这城西的人,一个也别想独活!”当然,也包括了魏忍冬了。
魏忍冬震开他的剑,嫌弃的擦了擦手,“赵世子,你身边的这些人,怎么毛手毛脚的?行了,你这症状,眼下也死不了,多喝两碗药吧,我们可担不起一个谋害勇安侯府世子爷的名声。”
魏忍冬转身出了营帐,留下惊雷目光复杂的背着他的身影,“世子,此人的剑术,在属下之上。”
“他若是不如你,才是真的有问题,行了,既然沟渠一事交到了璟王手里,如今本世子躺在这儿了,自然也要有个伴才是,你给那些人传个旨。”赵斯年躺在床上,缓缓的闭了眼,以睡意来抵抗着痛苦的眩晕。
惊雷得了旨,转身大步流星的出了营帐,城西的沟渠塌了好几处,最大的一座塔楼如今也因着地下的坍塌而即将倾塌,璟王正在指挥众人收拾残局。
在他身旁的沈太傅坐在轮椅里,拿了帕子直咳嗽,霍二爷吊儿郎当的戴着口罩子懒散得很,“唉,我说王爷,这手底下有的是人,何必要亲自费这个劲儿?这活计原本就是赵斯年和荣王的,你插这么一手,受这个累做什么。”
璟王抬手将沟渠里的一个将士拉了了来,那将士手里牵着绳子,绳子一端系着的是已经在沟渠里死了的人,这一拉就拉上来好几个,众人合
力将这些人抬到了一旁,神情很是难看。
烨罗忍不住骂娘,“王爷!这底下到处都是坍塌,再这样下去,咱们的人可就不剩多少了!外头的驻军是作战所用,眼下调来做这个,也是凶险,万一有人趁机敌袭直取上京,防不胜防。”
璟王取了帕子擦了擦手,抬眼看着即将透亮的天,神色复杂的道:“雨停了。”
烨罗这才注意到,不由面上一喜,“若是雨能停上几天,或许上京的沟渠就有法子了!”
“嗯,不急于这一时。”璟王端过下人递来的茶,闷了一口,将碗又搁了回去,这人捧着碗,哆嗦着退了下去,局促不安的回头看了眼璟王。
璟王此时的注意力一直放在沟渠上,他拿了摸索出来的图纸给沈太傅瞧了瞧,“这上头有几处不知情况,若是当年绘图的人还在,也不必这样费周折的将人都折进去了。”
沈太傅拿起图纸,细细的看了两眼,微微颌首,“那图,老夫有幸,见过一回,图案设计,堪称一绝,这里头沟渠里污水之间的流动,互相掣肘,实乃一流,可惜啊,当年的人贪脏枉法,用的是最次的材料造出来了这么个害人的东西!这几条路的沟渠,就在路底下,你可以从这儿着手开挖,至于旁的,我也年纪大咯,老咯,哪里记得这些个。”
璟王拿过图纸细看了看,递给了工部的侍郎,“你瞧瞧,可有什么旁的地方还有变故。”
工部侍郎接过细细看了两眼,半点不敢马虎了,“王爷,这几处,如太傅大人所说不假,但这一处,是靠近宫里了,我等不敢贸然去挖。传闻当时为保皇宫,那位巧夺天工的师父在宫外设了火药,若有人一引,能炸了半个上京。”
沈老太傅顿时笑了,“没有的事,这不过是当时那老家伙随口一提罢了,真要是将上京炸了,官家岂不是也炸了自己的后路?王爷,你就依着你的意思,动手吧,这疫情,可耽搁不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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