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底是你的侄儿,你怎么一点都不担心?那天有鞑子潜了进来,今天正是防护最弱的时候,若是再不加以防范,只怕是要出事。”她这两日心里跳得厉害,总觉得有不好的事情要发生,不远处忽的有了一丝响动,白华英猛的盯着那个方向,满眼防备。
这时一只野鸡跑了出来,白华英搭弓就要射,璟王按下她的手,“不过是只小鸡,算了。”
白华英细细一想,觉得也在理,眼下还是找太子要紧,太子与她们也不算远,他一出现就一直盯着璟王,如今自然也是刻意选离璟王近的位置走,白华英见了太子,策马追了上去,“殿下!”
太子狐疑的回头,却瞧见一张陌生的脸走了过来,细看了半响,硬是没认出来,“缇骑有事?”这缇绮瞧着眼生,许是他父皇新封的,太子一时也没太放在心上。
白华英将脸上胎记的位置捂了捂,“殿下连臣女也认不得了?”她又比划了两下。
太子顿时晃然大悟,“怎么是你?本宫让你护
着父皇,你怎么……”
“眼下最要紧的,不是官家,而是太子殿下。”白华英握着手中的弓,朝太子靠得近了些,低声将夜里的事说了一遍,太子不由震惊了,扫了眼四周,顿时觉得这气氛有些诡异。
“这儿可不是一个好地方,咱们先去与大部队汇合,对了,父皇的身体如何了?你可瞧过了?”太子策着马走在山间,他身旁只跟了几个亲卫,其余的人,进山的时候太子怕动静太大,都将人遣散了,这一步棋走得,真是草率了。
“是下毒,好在毒性最近调得轻了,还来得及救。”白华英策马往前走,走到一半,马忽的就停了,一股子杀气从山林四面八方传了过来,白华英下意识挡在太子跟前,“什么人,滚出来。”她要去杀赵斯年,可别到时候赵斯年没杀成,反倒将自己折进去了!
她话音一落,那箭如雨般的疾射而来,璟王一把扯过白华英,将她护在怀里,二人滚到了一颗大树前,那几匹马,几个护卫全都中了剑,应声倒在血泊里。
太子侥幸,被身旁的护卫以身相护,这才躲过这一劫,白华英瞧着这一地狼藉,顿时心情沉重,“那些人如今是迫不急待的将太子引出府来,想一杀了之,再安个春猎出事的由头,将自己撇干净!”她拍了拍身上的泥泞,防备的扫了眼四周。
太子在地上滚了一滚,来到白华英与璟王的身旁,抹了一把脸上的血迹,沉声道:“皇后如今真是迫不急待。”
“能不急吗?旨都写了,却迟迟不下,若是官家殁了,天下人谁知道官家有没有废你这个太子?只怕眼下最危险的,还有官家,咱们赶紧回营地。”白华英起身欲出去,璟王一把将她拉了回去,按在身旁。
“这山林里安插了不少杀手,你这样贸然出去,不要命了?”璟王扫了眼外头,细细数了数,
这儿起码有近四十人!为了杀他们,皇后可真是,狠下心来下足了血本。
白华英捡起身旁的箭,璟王接过箭头细看了看,眉宇轻拧,“这是北镜鞑子专用的箭头,箭头带有倒勾,要拔出来难。”
白华英将那箭细细查了查,“到底是谁,勾结内外,将鞑子引进了上京!他这是引狼入室!会不会是皇后?如今太子若是出了事,最有益的可就是皇后了。”
太子摇了摇头,“皇后纵然再傻,也不会给荣弟留这样一个烂摊子,只怕这里头另有其人,对了,勇安侯不是被父皇调去北域了,那儿离北境可就是一步之遥,如今生死未卜,不知去向,这桩事会不会与他有关。”
勇安侯一门心思的想将他这个太子换下来,扶一个听话的荣王上位,这样的人,怎么可能轻易的跌落山崖死了?再者,勇安侯府也只是派人去找了找,并不见赵斯年有什么悲色。
“现在还说这些干什么,赶紧想办法回大本营。”白华英的视线在林子里扫,赵斯年的身影她是一点也没瞧见,藏的真是够深的!
璟王扫了眼四周,抬手将白华英脸上的泥泞擦了擦,“前方已经被堵死了,咱们若是要回营地,怕是难了,眼下倒是有个法子,要冒一冒险。”他看了眼身后,身后不远有一山崖,山崖上悬了不少的藤蔓。
几人一挪位置,不远处的人便起了疑心,提着剑追了上来,三人一时被刀光剑影围了上去,她凝着这群魁梧的黑衣人,拧了拧眉,“北镜的鞑子?谁将你们放进来的。”
那些人哪里会跟白华英说话,提着大刀就砍了过来,白华英拔出璟王递给她的那枚簪子,迎了上去。这些鞑子一个个养得膘肥体壮,那胳膊都赶上白华英的大腿了,她朝鞑子踹了一脚,骂骂咧咧,“这些人怕是将最精锐的杀手都娜调来对付我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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