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娘子好心性,如今也放心将府里的大权交给一个小丫头。”她扫了眼桌案上的白玉杯盏,嫉妒得发狂!
伯爵府里还真是一堆好东西!如今竟让白华英占了便宜去了。
她捏着杯盏默不作声,芹小娘得寸进尺,一屁股在她身旁坐了下来,“你将我儿打成那样,旁人不知道,我可清楚得很!”
白华英抿了口茶,替柳氏斟了一盏,“大娘子尝尝,说起来这茶还是大娘子母家那边寄过来的,你该喝得惯才是。”
芹小娘见她跟前没盏茶,一肚子气,“如今你翅膀是硬实了,当年你还是一点点大的时候,我纵是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如今连盏茶也得不到了!到底是伯爵府里头走了一回,腰杆子也硬实了!”
柳氏偷扫了眼白华英,见她没句话,不由朝芹小娘问了句,“秋兰那丫头现下怎么样了?”
芹小娘捏洋帕子,横了她一眼,阴阳怪气道:“难得还有人记得她,我当府里的
人如今个个是个势利的,转眼就捧着旁人去了,没有半点子骨气!”
柳氏一时有些不悦,但这么多人在,到底还是要摆出大娘子的样子来,“这是什么话。”
“你女儿如今是与她走得近了,你自然站着说话不腰疼,先前不是还做着当太子妃的梦?如今太子中饱私囊,依着我看,这梦也该醒了。”她这话刻意说给白华英听的,谁料却让白玉如听了进去。
她揪着帕子,目光微冷了些,“这儿可是后院,你这样妄议朝政若是让有心的人听了,到时候爹爹在朝中可就麻烦了。”
芹小娘横了她一眼,先前瞧着这孩子知书达理的,如今不曾想,也是个势利眼,“今儿听着的也就是你们几个,这话若是真传出去了,可指不定到时候是谁散出去的。”
白华英将茶倒入公道杯,动作行云流水,她抬手给芹小娘也斟了盏茶,淡道:“白府若是垮了,我有外公外婆,大娘子又有柳学士在,芹小娘如今这般盼着白家垮台?不知后路可备好了?”
芹小娘愣了愣,“你……你胡说什么!”
“我与你眼下并无恩怨,但我也不是当初那个由着人欺负的傻丫头了,若是芹小娘不知进退,我不介意教了你女儿,如今再来教你一回。”她砰的一声将壶子搁在炉上,滚烫的水气从壶口冲了出来,吓了芹小娘一跳。
“真是新鲜了,你一个尚未及笄的,也来教唆起我了?”芹小娘那一肚子骂人的话塞了回去,气得咬牙切齿又奈何她不得。
“你不妨试试。”对这样的人,白华英必然是收拾到她服为止,否则这白府就永无宁日。
“真是得了伯爵府撑腰了,如今也
敢这样与我说话了!我倒是想瞧瞧,你还有些什么本事!”芹小娘今日来试试口风,没想到这死丫头竟然出乎意料的强硬了,与先前那个软包子判若两人,难道真的是她先前看走了眼?
“我也想瞧瞧,区区一个妾室有些什么本事,能搅得白府没了半点规矩。”她搁了茶盏,手放在碳盆上生着火,天空忽的暗沉沉的下起了雨,冷冽的风袭卷进亭子里,吹得芹小娘打了个哆嗦!
“我在这白府里当了这么多年的家,纵是没有功劳,也有苦劳,你们如今长大成人了,可都当了白眼狼了,真是好得很!呵,我不妨告诉你,过段时日便是春猎了,我儿可收了帖子了……”芹小娘掏出一份帖子来,得意洋洋。
柳氏不由笑了,“真是巧了,咱们家的几个孩子都有呢。”
芹小娘的脸顿时沉了下来,她起身瞪了眼白华英,有些下不来台,“如今我儿还躺在塌上,她若是去不得春猎,到时候你也别想出了白府这个门!你若识趣些,晚些就来瞧瞧她。”
她气乎乎的走了,身旁的孙嬷嬷替她撑着伞,出了小院,不由沉了脸,“这丫头可真是沉得住气。”
芹小娘碰了一鼻子的灰,冷笑道:“她如今还真以为柳氏是个好人了!等着瞧吧,那个吃人不吐骨头的,先前将当家的大权丢给我,害得我明里暗里不知贴了多少银钱进去,她如今倒好,守着她那一堆嫁妆开始风光起来了!”
“小娘莫慌,这大小姐也不简单,她们二人到时候未必就能像现在这样和气,咱们坐收渔滃之利,岂不是更好。”孙嬷嬷先前被白华英欺负得够呛,提及她真是咬牙切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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