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华英看了眼地上的死蛇,舔了舔唇,“许久没吃过蛇羹了,也不知道春季里初初醒过来的,好不好吃。”
翠青瞧着这一匡子的蛇点头如捣蒜,“定然是好吃的,小姐,奴婢拿去小厨房里,吩咐他们试试?奴婢记得有个厨子是柳州的,做蛇可是一流。”
翠青是个吃货,当她瞧见蛇的时候怕是怕了些,可是这些与吃比起来,也算不得什么了!
“多做些,给府里的人都送些去尝尝,可得多谢二哥哥特地送过来,别浪费了。”她拔弄着手里的香压,将那香灰一点点的压平,这一步瞧着是简单,可要将香灰压得一丝褶皱也没有,就非常考验人的耐性与心性了。
十七恭敬的上前,将下一步要用的香篆递了上去,说起话来轻声细语的,“小姐,小的瞧着外头的腊梅开最后一茬了,不如摘
些回来,烘干了也可以混在这香粉里头,点起来味道应当也是不错的。”
白华英这才注意到眼前这个嫩生生的少年,灯盏下少年的眉目像个孩子一般,笑得很是阳光,“你也会打香篆?”
十七笑得眼睛弯弯的,颇有几分邻家弟弟的感觉,“小的先前没有被卖之前,在一家大宅里头伺候过一位小姐,每日瞧着小姐做这个,自然就瞧会了。”
白华英点了点头,“你去摘些腊梅,烘干了研磨成粉,到时候我再试试可有旁的香方。”这香其实也可以用来治病,只是效果要慢上一些,但润物多是细致无声的,慢慢的调理,也总归会好。
十七欢天喜地的去摘腊梅去了,白华英将香粉一点点的洒进香篆里,“翠青,这人怎么不曾见过?你查清楚了?”
翠青摇了摇头,也觉得奇怪,“当时原是有个人要跟过来,后来半道上说是犯了病,老太太便另外打发了个人过来,这人瞧着也机灵,对了,说在家里曾排在十七,所以便取了个十七的名讳。奴婢往后会多留意他。”
“嗯。宝珠如何了?”她将东西归整好,取了线香点燃,抵在已经压成形的香上,那香缓缓的着了,一缕烟透着浅薄的蓝光,缓缓的打着转儿飘了出来。
“宝珠身体一直不大好,想来是我们去了伯爵府,她身旁也没个人照看着,如今还发着高烧,不过奴婢回来的时候请了个大夫瞧过了,现下吃了药,好些了。”翠青跟在她身旁看着她一点点的变,如今也不断的督促着自己,要机灵些了。
“将人看好了,别再出什么岔子,晚些我调一味香,你亲自给外祖母送过去。”白华英搁了线香,将青铜炉盖
了铜盖,烟从铜盖里钻了出来,屋子外头忽的下起了雨,淅淅沥沥的。
翠青起身去关窗时被冷风吹得打了个哆嗦,“这雪还没化呢,怎么就下起雨来了,往年的时候也没见天气这样多变的。”
白华英将香抱到了床旁,被子的位置隐约里有什么东西在动,她也不急,只是冷冷的瞧着,忽的,一个可爱的小脑袋冒了出来,它的嘴里还咬着一条死了的蛇,约是瞧见了生人害怕了,又窜进了被窝里。
翠青吓了一跳,挑起那鸡毛掸子就要打,被白华英拦了下来,“似乎……是个有意思的小东西。”
“小姐,这被窝里头怎么也爬了蛇了,外头这么多人守着,二公子到底是怎么将这些毒蛇放进来的?他这是要置小姐于死地啊,还好老太太备了伯爵府里的人过来,咱们私设了小厨房,否则保不齐就要凉在这儿了。”
翠青这会子就有些羡慕在伯爵府里风平浪静的秀心了!
白华英抬了抬手,示意她不要作声,二人在床边守了一会儿,那只小脑袋在被子里稀稀疏疏了好一阵子,最后又露出了个小脑袋,毛绒绒的,一双眼睛圆的很是可爱,盯着白华英,二人对视了一会。
翠青在一旁傻眼了,拉了拉白华英的衣袖子,悄声哆嗦着道:“小……小姐,这……这东西还吃毒蛇,它比毒蛇还要毒,咱们眼下可怎么办。”
白华英瞧着眼前这只通体雪白的貂笑了,“小家伙,你是谁家的?怎么跑到这儿来了?”
雪貂朝她伸出爪子,那爪子上绑了个小竹筒,白华英无视了咬得四分五截的毒蛇,打开竹筒发现里头有个纸条,掀开一看,如此狂放的字,不正是璟王的手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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