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事情,我还没有查清楚,待我查清楚了,我定来禀报祖母。”她目光深了深,若是这身体的原主,如今外祖母回来了,能护着她,想必日子也是不错的。
可如今她借用了人家的身子,这样的恩总是要还的!
老太太叹了叹气,肩膀忽的垂了下去,目光盯着碳盆,眼神有些晦暗,“你此番执意要回去,可是为了你母亲的事?”
白华英见她猜中了,不由咯噔了一下,“是,母亲生我时难产走了,可后来我发现事情并没有这么简单,若真是为人所害,想必外祖母也不会让那人逍遥法外!”
老太太取了帕子,哽咽着道:“当初我就知道这件事不简单,可那时……秘旨来得仓促,我将孩子下葬之后便离了上京,华儿,事情已经过去了这么多年了,外祖母失去了女儿,如今可不能再失去外孙女了!”
白华英知道白发人送黑发人的苦,如今见老太太神色悲怮,心口发疼,“我会照顾好自己,这件事情也会妥善处置,若有需要帮忙的,到时候我定会再来请外祖母,你就放心吧,这件事处理好了,我就一直在伯爵府里,替母亲尽孝。”
老太太擦着泪,“你这孩子,同你母亲一样也是个固执的!如今有伯爵府护着你,日子过的挺好,何必再去翻以前的旧事?我纵然再不甘心,如今有你和辰哥儿在,只要你们两平平安安的,外祖母别无所求了。”
父母之爱子女,总是这样的深远,白华英靠在她怀里,小声道:“外祖母,我会好好的,不会走母亲的老路,我还要给你们养老呢。这件事情我有了一些眉目了,很快会处理好。”
“白府的那些人,都是些不要脸面的!你瞧瞧你那个父亲,这些年可有半分父亲的样子!华儿,你听外祖母一劝,那个地方就不要再去了,再者,如今那北域的治雪出了问题,官家只怕是要将白家推出去了,你这个时候回去,白府若出了事……”
白华英脑瓜子嗡了一下,“北域的雪灾出了事我知道,可那策论是哥哥写的,勇安侯私用了哥哥的策论治了雪灾,官家赏了哥哥,如今出了事,他也脱不开干系了,外祖母,我可以不管白家,可不管怎么说,哥哥也是白家的嫡长子”
勇安侯可真是老谋深算,当初让整个上京的人都知道了这事,对着天下人大夸白敬辰,又向官家替白敬辰讨了赏,眼下出了事了,白敬辰的这个干系就越发的难脱开了。
老太太附和道:“正是因为这件事,所以你更不能回去,今日璟王已经进宫了,如今夜深了也不见有消息出来,这个事怕是重了,你哥哥眼下在伯爵府里,伯爵府尚能保他,可若回了白家,可就不一样了。”
他们只得这么两个孩子,如今哪里忍心将他们再往火坑里推?
白华英起了身,瞧着老太太忽的跪了下去,磕了个响亮的头,“外祖母,这件事情牵一发而
动全身,北域多少百姓如今流离失所!若是家不成家了,大晋也会出大事,到时候别说是伯爵府了,就是官家也难了。”
老太太不知该欣慰还是该揪心,“你这孩子!这些话到底是从哪里学来的!”
“没有人教过,都是我自己想的,外祖母,北域一事事关重大,父亲若是被派去北域,到时候必然会请旨将哥哥一并带上将功折罪。”她将朝堂里的那些事情算得很清楚!
老太太愁得很,“这些都是男人的事,你一个姑娘家的,怎么能掺和进来!”
“那日哥哥昏迷不醒,我也是没有法子了,才顶替了哥哥去考了小试。”白华英见事情藏不住了,只好将当初的事情揭露了出来。
老太太懵了,“你……你考的?你胆子也太大了!若是上头知道你冒名顶替,到时候可是重罪!你兄长如今小试得名,若是殿试时一问三不知,到时候也是重罪!我原以为你哥哥花名在外不过是市井之言,到底还是有些才华在身的……”
白华英跪得笔直,“那策论有一半是哥哥写的,我先前整理他的策论时瞧过,当时小试正好歪打正着对上了,另一半是我补上去的,因着交卷的时辰有限,所以交得仓促,好些没来得及补,后来勇安侯用上了,才出了这样的事,若是我去了,我定能对症下药。”
老太太半天没回过神来,“你……你这孩子……”
“让我去吧。”白华英伸手,小心翼翼的揪着她的衣袖子,目光诚恳得很。
老太太焦虑的瞧着她,“你怎么敢做出这样的事来!眼下那策论你也不要声张出去了,你外公进宫了,这会子还没有回来,一切等他回来了再议,你也不要怕,有我和你外公在,定能护着你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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