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华英侧头瞧着他,笑得眉眼弯弯,让太子恍了片刻的神。
“若是臣女不想呢?”
太子的心被扎得稀碎,为了挽回颜面,只得死撑,“太子妃必然是你白家的姑娘,白小姐,若将来本宫坐得龙庭,想必你白家也能扶瑶直上,你哥哥如今已然成了本宫的幕僚,与本宫是一条绳上的蚂蚱,你难道也要置白家于不顾?”
“殿下多虑了,臣女只是无心太子妃一位,至于官家一事,臣女必定尽全力。”她言语淡漠,瞧着人的时候总透着冷冷的疏离感,让太子很是挫败。
“本宫还有一事想问你。”他默了片刻,还是没忍住。
“殿下请讲。”这孩子,真是沉不住气,才在心里夸了两住,如今又漏了气了。
“那天在软香阁后边,救了本宫的人,到底是不是你。”太子紧盯着她,似要从她脸上找着些什么,可见她面色平静,又有些失望。
“是与不是就真的这么重要?”她抬头反问,使得太子愣了愣。
“那是本宫的救命恩人,怎能不重要?白小姐,你告诉本宫,到底是不是你!”他似乎忘了,那日他将白华英的簪子打落,划伤了她手背的事。
“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这天下救殿下的何止一人,殿下若真要谢,不如就迎难而上,将来做得一代明君,这才是君子所为。”她忽的想起小话本里的一句话,要紧的人做得再多,都不如外人那一点点的暖心来得重要。
太子听着忽的笑了,“白小姐说的在理,倒是本宫
唐突了,一直被困在圈子里。”
“殿下是个聪明人,自然一点就透,时辰不早了,臣女该告辞了。”在太子府里呆得久了,也会引人起疑心。
“白小姐,下回若是再来,可否替本宫带个糖人回来。”他一时有些局促,瞧着她的眼神里透出几分期待。
“好。”若真有下回,她定会带来。
魏忍冬拿了个苹果起身,嘴里啃了一大半了,含糊着道:“聊完了?正好我将这方子也写完了,你照着这个方子抓药,按时喝,对外我会说是急火攻心导致的,需要静养修心。”
太子接过那单子,道了谢,魏忍冬抬了抬手,“殿下不必客气,鄙人出诊,诊金三百两。”
太子哭笑不得,“自是该给的,劳魏神医跑一趟,玄武,去取诊金来。”
玄武取了足足有一千两银子,递给魏忍冬时,却被魏忍冬还了七百两回去。
“鄙人只得该得的,告辞。”
白华英忽觉魏忍冬替她也瞧了两回了,也没问她要银子,现在她总觉得自己是赚了六百两了。
太子见状朝白华英温声道:“父皇之事,就托付给你了,你万事小心,若有需要,只管去寻皇叔,他会想法子帮你。”
“好。”白华英也不脱推,就如同师兄说的,给勇安侯府捅刀子的事,她也乐意的很,给她一把刀子,她能将勇安侯府捅成马蜂!!
玄武瞧着二人的背影,不由在一旁打趣:“殿下哪里是要糖人,依着属下看,怕是想与白小姐下回再见吧?”
太子凝着她的
背影,眼底透着笑,“多嘴。”
玄武熟知他的脾气,不由叹道:“殿下若是真喜欢,何不与白小姐说实话?皇后娘娘本就有意将她指给殿下,若殿下真将白小姐娶回来,岂不是两全其美了。”
太子瞧着池子里还在抢食的鱼,眯了眯眼,“你不要忘了,皇后是柳氏一族的人,下一任若真是太子,只怕她迫不急待的会将柳氏女塞进来,怎么可能随便将一个五品大人的女儿塞给本宫?”
至于白华英,不过是歪打正着,他对这姑娘有了些旁的心思罢了,可到底他是要成大事之人,她若当真无意,他自然也不会强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