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瞧着帘外的飞雪,忽的想起璟王救她的场景,也是这样一个夜晚,那时候的一切都好。
雪淅淅沥
沥的下了一整晚,将昨日太阳照过的暖意驱散了个干净。
白华英睡得迷澄澄的,便瞧见外头有人在唱戏,咿咿呀呀的,婉转又哀伤,原来姹紫嫣红开遍……
又是那一曲牡丹亭的游园惊梦。
她捂着被子,只觉得头疼得厉害,昨夜里封母歇息了,她便没有再去瞧,如今歇了几个时辰,被外头的戏曲扰得心里很是不安。
她干脆起了身,穿戴妥当拉开了门,门外头是一个亭子,亭中的石桌已般走了,一个扮相杜丽娘样式的戏子正在甩袖唱戏,一旁的魏忍冬躺在软塌上,捏着酒盏笑盈盈的瞧着。
“……良辰美景奈何天……”戏子身量纤纤,唱词时眼波流转,嫣红的戏服在雪光中分外惹人怜。
白华英有些头疼,但奈不住他救了人,先前许下的承诺,上前道:“魏小神医大清早的,好雅兴!”
魏忍冬指了指身旁的椅子,他曲着腿,一只手散漫的搭着,“本想请白小姐一道瞧个戏,见白小姐在歇息,不忍叨扰。怎么?如意的声音莫不是太大了,惊了你的好梦了?”
白华英轻笑着坐了下来,瞧着对面停了的如意,“这昆曲我也听过一回,但少有唱得似如意这般婉转动人的,这样好的曲子,我喜欢还来不及,
怎会惊了好梦。”更何况游园惊梦也算不得好梦!
这货就这么正对着她的房门唱,其用意不明觉厉,只是大家如今都在装聋罢了。
魏忍冬斟了盏酒给她,“眼光不错。”
白华英接过酒搁在一旁,“魏小医神清早就饮酒,真是独特。”
魏忍冬支着额,侧头瞧着她,话里有话,“谈不上独特,酒是个好东西,世间人谁不爱?”
唱戏停了,魏忍冬抬头看了一眼,“继续。”
如意一时脸色有些难看,她在这儿唱了已经有近半个时辰了,嗓子有些吃不消,可在魏忍冬的眼神里,又只得吊着嗓子唱了起来。
白华英把玩着手中的酒盏,“我既来三日,不知小医神有什么是我可以做的?”
魏忍冬倚着软塌,淡道:“干娘身子不好,有一味药我却总是调得不对,需要一个如白小姐这样细心的女子帮衬一二,白小姐,今日可要劳烦你了。”
“封夫人怎么了?先前心疾还没好?”白华英揪着帕子,有些担心。
魏忍冬见状紧了紧手中的杯盏,试探道:“自打我那小师妹去了,她便一直是这样,反反复复,她身体底子不好,如今也上了些岁数了,只怕往后会越发的艰难,白小姐,似乎对我干娘分外上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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