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华英领着封锦兰进府,谁料璟王也跟了过来,她不由顿了脚步,“王爷不是有要事在身?”姑娘家的热闹他也要瞧?
璟王弹了弹衣袍,淡道:“本王与白大人有公事要议。”
封锦兰挽着她的手,打趣道:“他们都是些个大忙人,咱们先回院里吧,这外头可冷得很。”
冷吗?她抬头看了眼如今当空照的日头,有些哭笑不得。
“好,那就先去栖梧院。”二人这才去了院里。
璟王凝着二人的身影,目光微沉,那头白耀辉听闻王爷大驾,顿时心里打着鼓,莫不是来兴师问罪来了?
他不敢怠慢,着急忙慌的过来相迎。
正厅里白耀辉请了璟王上坐,他站在一旁奉了茶,忐忑不已:“不知王爷此番前来……”
璟王搁了茶盏,“路过。”
白耀辉有些懵,堂堂一个王爷,虽说兵权交了,可到底身份还是摆在这儿,这人往这儿一坐,那股子说不出来的威严感分外逼人,他头压得低低的直擦汗,说是说路过,哪有一个王爷真路过他这儿的,他如今贬了职,连个侍郎都不是了。
“听闻王爷明日大婚,下臣便先恭喜王爷了。”白耀辉擦着汗,心里七上八下的。
璟王凝着外头的日光,
眸色微沉:“本王恰巧那日小试监考,犬子倒是不错,颇有佐世之才,只是不知,如今身体境况如何?”
“犬子如今身子大好了,下臣这就将他唤来。”他朝身旁的下人使了个眼色,下人会意,忙去请二公子来。
璟王微微颌首:“白大人教子有方。”
“王爷过誉了。”白耀辉说话间那脊梁骨都直了几分,这两个儿便是他重新任侍郎的倚仗,虽说父子不同朝,到时候总有一个是要外放历练的,但无论如何,此子也总算是出息了不是?
说话音那下人便将白敬言请了过来。
白敬言不明所以,但也不敢怠慢了,当即便见了礼。
璟王挑了挑眉,“怎么不见贵府大公子?”
白敬言脸色微赫,耐了性子道:“回王爷,大哥如今回了府便病得厉害,如今在塌上躺着,只怕是起不得身了。”
“怎么?如今府上的大夫瞧了也不济事?”璟王把玩着手中的骨板指,神色淡淡的凝着他,那目光似要透过他,将他当日在考场的所做所为看个透彻。
“是,已经病了好些时日了。大夫也请了许多,可总不见好。”他垂着头,压下璟王给他带来的威慑感。
璟王凝了他片刻,忽的道:“陈自中如
今在牢中已然提审。”
白敬言的心里猛的跳了一记,“此人扰乱考场秩序,自当论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