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让驾了马车过来的烨罗听见了,眉心猛的跳了跳,朝白敬辰作揖:“白公子可是马车坏了?”
白华英:“……”这不是明摆着吗?
“是车辙坏了。”白敬辰倒也不在意这些,只是担心自家妹妹身体赢弱,禁不住这夜里的风雪。
“上车,本王顺路。”璟王挑开帘子,露出张疤痕扭曲的脸,白华英心猛的一跳,生出个大胆的猜测,这车辙……怕不是与他相干,要不然怎么来的这么巧?
“多谢王爷。”白敬辰恭敬的
上了马车,因着白华英如今是小厮,所以如今只能坐在马车外头。
璟王倚着软枕,宽大的手掌里捏了盏茶,白敬辰坐得端正,朝璟王作揖。
“叨扰王爷了。”
璟王慵懒的抬了抬手:“白大公子打算如何谢本王?”
白敬辰傻眼了,只听说过这位王爷杀人如麻,手掌大权,从来没有见过这样打蛇随棍上的主,一时有此懵。
璟王径自倒了盏茶,顺手替他添了一杯:“就借你随身的小厮一用,替本王斟斟茶如何?”
“王爷,那小厮行事不大谨慎,恐伺候不周,不如……”
“无妨,让他进来吧。”璟王哪里是真让她进来斟茶的,不过是怕这傻女人冻着罢了。
如今入了夜,上京的街道上已没什么人了,白华英眼睁睁的瞧着马车路过了璟王府,说好的顺路呢?她不由有些怔,原来,愿意为你做些事情的人,无论是什么,他总会去想法子。
烨罗驾着马车,扫了眼白华英,见她脸又黑又灰,不由有些狐疑,这白府的人怎么一个个又瘦脸色又差,莫不是府里伙食不好?
“唉,王爷传你进去。”
白华英这才起了身,进了马车里,那暖香迎面而来,熏得她
那僵冷的指回了些温,璟王掀了掀眼皮,“过来斟茶。”
白敬辰正欲动手,璟王却只凝着她:“你来。”
白华英只得凑了过去,动作得体的在一旁斟茶倒水。
白敬辰倒不是担心眼前的人发难,他是害怕自家妹妹受罪,一颗心都提到了嗓子眼。
璟王瞧着眼前气质沉稳的少年郎,忽的问了句:“春闱之事,可准备妥当了?”
“回王爷话,已经妥了。”他坐得端正,目不斜视,十分的恭敬。
璟王微微颌首,不动声色的将一个暖手炉顺手推到了白华英的手旁,“此次春闱,题目相较往年会难上许多,明年便是庚子鼠年,钦天监预测,是灾祸颇多的一年,白家大公子的盛名,本王在上京也略有耳闻,今日一会,倒真是不错。”
毕竟是自家未来正儿八经的大舅子,同封家那位是一样的,璟王是一个也不敢装身份,以至于白敬辰有一种璟王在讨好他的错觉。
白华英悄悄的将手放在汤婆子上暖了暖,璟王宽大的墨狐斗篷将她的身形挡了大半,白华英的心里暖暖的,不知是在璟王抢棺椁的时候,还是在他找孩子尸体的时候,亦或是他将孩子视如已出的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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