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斯年猛的一抬手,那帘子被扯了下来,“我要听实话!”
侯月容揪着他的衣摆,哽咽着道:“妾身绝无一字是虚!若是夫君不信,大可去问一问母亲!”
提及李氏,赵斯年心越发的烦燥,“这后院里,你可不要告诉我,我一点消息都不知!既然当初的奸夫之事是子虚乌有,那你又是如何得知?”
侯月容绞着帕子,眼里盛了些失望:“夫君,我那时候也是气糊涂了,听信了母亲的话,夫君若心里实在有气,那妾身走吧,妾身绝不在夫君眼前再叨扰。”
她猛的起身,朝书房里间走去:“只是夫君与妾身的画,妾身是定要带走……啊!”
她僵在里间的门口,凝着那里头脸色惨白,退了一步摔倒在地。
赵斯年狐疑的推着轮椅上前,赫然瞧见书桌的正前方摆了个牌位,上头苍劲有力的刻着:勇安侯府嫡长子之位。
一个连名字都没有的嫡长子,赵斯年的背后忽的升起一股寒气,在那牌位的正前方放了一张纸。
侯月容脸色惨白的起身,恨恨道:“这是谁!谁放在这儿的?”
赵斯年来到牌位前,将那张纸打开,上头写着,李氏两个字,念及嫡长子一事,如今再
看见这李氏的名讳,赵斯年只觉得手脚发冷。
“来人!”
侯在外头的下人忙跑了进来:“世子……”
“这些东西,到底是谁放进来的?”赵斯年恨不能将手里的纸捏个稀碎!
侯月容凝着那牌位,心里发慌,“夫君,这定然是有人存心搞鬼,要找侯府的茬!夫君万事小心啊。”
赵斯年拂开她的手,冷斥道:“去查,给我将这事查清楚!我倒是要看看,如今到底是谁,要将我勇安侯府闹得鸡犬不宁!”
侯月容犹豫着叹道:“有件事,妾身实在不知当不当讲。”
“说!”赵斯年如今已然没了耐心,他凝着那牌位,念及夜里初见那个孩子时,那血淋淋的模样,他从心底里散发出的恶心,到如今再瞧着这牌位,只剩了懊恼与愧疚!
“妾身昨儿夜里出来走走,谁料却瞧见素秋在那池子边正烧纸,这天寒地冻的,隔得有些远,待妾身再绕过去的时候,素秋便已经走了,若是她放不下旧主,想要伺机报复侯府,或许也是有可能的。”
她不动声色的将事儿推到了素秋身上,如今侯府里没了李氏这个管事的,后院里大大小小的事儿自然就会落到她的手里!她可得抓
住这大好的机会。
赵斯年果然怒了,捏着纸条沉声道:“去,将她喊来。”
侯月容挥了挥帕子,下人便去传素秋了,她来到赵斯年身旁,端了茶盏递给他,轻声细语的哄着:“夫君,妾身的心里自始至终都唯有夫君一人,府里如今生了这么大的事,若说妾身没有责任,是万万不能的,妾身愿意领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