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是白华英!咳咳,你不信你可以去查!”白华英扣着他的手,憋的小脸通红。
“那你先前说看见了封小姐,也是骗本王?”璟王眯了眯眸子,他生平最厌恶旁人拿封锦明玩笑!
“我只是瞧不得勇安侯府那样仗势欺人罢了!”白华英察觉到脖子上的手松了些劲,这才又道:“封家小姐是何等的绝色,我前些年在宴上见过一面,是位顶好的人,也不嫌弃我是个傻子,我不过是帮着她出口气罢了。”
璟王忽的松了手,嗤笑道:“封氏一族面前,区区勇安侯府还不配谈仗势欺人,日后若有人说她闲话,你只管仗本王的势欺回去。”
嗯?白华英只得暂时向势力低头:“那我装傻的事儿……”
“烨罗,送白小姐回府。”马车缓缓的在璟王府停了下来,璟王下了马车,叮嘱了一句便走了。
他今日穿的是件墨色的斗篷,将他的身形衬得越发的挺拔宽阔,这样一个人,却将全部的心思都给了封华英。
她坐在马车里,视线不经意从一个暗格处扫过,那儿似乎是放着一幅画,她打开一看,画中的姑娘正巧笑倩兮的奔跑在风里,在她的手中还举着个纸鸢
,那上边提着后半句诗,对应的正是她提的上半句。
她指尖有些发颤,那年她在乌衣巷放风筝,结果风筝飞进了璟王府!可偏偏当时拿风筝出来的却是赵斯年,可如今这首诗,又出现在了璟王的画作上!这衣袍是她那日穿的!
马车到了白府,忽的停了下来,白华英忙将那画塞了回去,烨罗打开门却见她流泪满面,“白小姐,你怎么哭了?”
白华英揉了揉眼睛,跳下马车:“眼睛里进沙了。”
这冷漠的语气,让烨罗产生一种眼前是自家王爷的错觉!回过神又觉得自个八成是疯了!一个傻子,跟王爷有什么可比的!
白府这会子已经关了门,原本守门的如今也不知跑哪去了,她瞧着白府的牌匾,只觉得莫大的讽刺,白父一心只想升官,对府里的事情不闻不问,教导更是差的一塌糊涂。
烨罗见她落魄的呆站在大门前,不由动了几分恻隐之心:“白小姐,可需要替你叫门?”
白华英摇了摇头,在门口蹲了下来,开始堆雪人,这时另一辆牛车停在白府门口,白敬辰今日穿了件素白的长袍,墨发间只用了枚白玉簪,见白华英坐在地上玩雪,忙跑了过
去,一把将她拉了起来:“英儿,你怎么在这儿?你不是进宫里了吗?”
他扯了身上那白色的斗篷盖在她身上,转身朝烨罗微微作揖:“敬言替舍妹多谢王爷相送。”
烨罗微微颌首:“大公子不必客气,告辞。”
送走了烨罗,白敬言扫了眼紧闭的大门,顿时了然:“想是父亲喝醉了,柳氏又将你故意落下了,哥哥带你去吃好吃的可好?”
白华英摇了摇头:“英儿困。”
他扫了眼紧闭的大门,将白华英一把抱起去了后门,后门有个小厮受他恩惠,暗地里也算是他的人,见他这会儿才回来,顿时有些急了:“大公子,这一日你是去哪儿了,怎么才回来。老爷醉了,在府里大发雷霆,扬言要打死大小姐……”
白敬言扫了眼怀里睡着的白华英,她的脑袋在白敬言的胸口蹭了蹭,先前她在封家的时候,玩累了她哥哥常常将她抱回去,如今竟生出几分熟悉的感觉来,她已经很久没有这样放松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