璟王忽的松了手,眉眼间尽是戾气。
温良书打远处走过来有些懵:“宴会要开始了,王爷倒是有闲情雅致,在这儿欺负起小白兔来了。”
小白兔?璟王扫了眼手腕红肿的白华英,冷笑两声,拂衣而去。
温良书笑盈盈的朝她作揖:“白小姐,宴会要开始了,不如与我们一道过去。”
“我点心还没喂完。”白华英摊开手,上边粘着泥泞与糕点,怎一个脏字了得!
洁癖症的温良书浑身不自在的抖了抖:“喂什么?”
她指了指地上:“小虫子呀。它们饿了,总是到厨房里去偷东西吃。”
“它们不饿,咱们先去前殿。”温良书看了眼她这花花绿绿的衣裳,只觉得头疼,这傻憨憨的样子,让他觉得先前在茶楼看见的那一抹精光是假像!肯定是他眼花了,正常人谁一手泥去喂蚂蚁!
见白华英还盯着蚂蚁,温良书只得哄道:“前殿有很多好吃的,咱们先过去好不好?”
白华英微微颌首,乖乖的跟着去前殿。
温良书将她衣裳又打量了一番,有些头疼:“你这衣裳……”
白华英拉着裙子笑盈盈的,“好看嘛?三妹妹给我挑的。”
温良书咳了两声,想起自己这些年的境遇,一
时竟觉得同病相怜,从牙缝里挤出两个字:“好看!”
穿过几处长廊,入目就是太液池,眼下是冬日,太液池里结着厚厚的一层冰,有宫人正在冰是嬉戏,太液池旁的大殿里正莺歌漫舞。
一转角白华英便与赵斯年撞上了,他一只手正虚扶着侯月容,二人好一个如胶似漆!
白华英的目光忽的冷了片刻,她的尸体还未入土,始作俑者如今好不快活,这让她如何甘心!
赵斯年一见璟王便沉了脸,“王爷将臣的前妻带走,不知打算何时成婚?”
侯月容轻抚肚子,附和道:“是了,王爷的岁数也不小了,也是时候成亲生个孩子了。”
勇安侯府盛宠多年,手握上京的兵权,如今大约是知道官家要削璟王的权了,所以如今真是无所畏惧,上赶着挑衅!
谁不知璟王抢的是她的尸体,如今成亲?生个孩子?这不是往人伤口上撒盐吗!
璟王目光微沉,“本王自会挑个良辰吉日与爱妃大婚。”
赵斯年微微作揖,心里堵得慌,但输人也不输了这一口气!“如此,就恭喜王爷了,到时候定要知会微臣,臣定会奉上大礼!”
温良书青了一张脸,“宴会开始了,各位还是赶紧进殿吧。”
白华英忽的指着侯月容,哆嗦着道:“她身边跟着个女人,好可怕,还抱着个血淋淋的孩子。”
侯月容吓得脸色苍白,低斥道:“你胡说什么!”
“啊!她她掐你脖子了,好可怕!”白华英缩到温良书的身后,瑟瑟发抖。
侯月容险些站不住角,赵斯年将她护在身后。
温良书顺势道:“世子得空还是去庙里拜一拜的好。”
赵斯年心里打着鼓,“她一个傻子的话也能当真不成?!”
璟王抬步径直离开长廊,温良书忙跟了上去,白华英与赵斯年擦身而过,手里的指纸顺垫放进了赵斯的衣袖暗袋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