论起母家背影,生母虽未先皇后,却早早逝世的况铮,可谓是一众皇子当中,最为弱势的一位。
但他只用了三个月的时间。
却做到了其他皇子,十几年来都未做成的一切。
陈勇算是明白。
当初大况败于靖楚。
靖楚为何会提出,要况铮作为质子的条件。
他太过出众。
原未归来大况之前,况霖年在一众皇子当中,也算出类拔萃。
但和况铮一比,就输下了太多。
“朕哪里不知晓,他是朕的一众皇子当中,唯一能胜任朕的位置的。”
庆帝这次沉默了更久。
过了好一会儿。
他才哑声开口道:
“但他的心,又哪里在皇位之上?”
牵扯到了皇位。
已并非是陈勇能够随意言谈。
他只能站在原地,默默等着庆帝自己下出决论。
“三皇子妃!”
燕望欢还未离皇宫,就听一阵唤声响起,她回过头,看到了站在不远处,仿正在等待着她的陈清朗。
“兄长不必如此客气,这里也没有旁人在。”
“你如此说,我也就放心了。
”
陈清朗左右张望了一圈,确定四下无人,才低声道:
“妹妹,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儿?三皇子居然拒了诏书,还要重新清查先皇后一事,皇上这次,怕是要动了大怒了。”
“三皇子所言,皆为真心,且皇上已允了他调查先皇后一事,不会有什么事的。”
燕望欢见他满面担忧之色,笑着安慰了句:
“且若有什么意外,也不会在此时,兄长无需担忧。”
都到了这种时候。
她居然还能是一副风轻云淡的模样。
陈清朗无奈间,又不由增了几分敬佩。
“你和三皇子,还真是天生一对,一个个胆大包天,好似不论发生了什么,都没有畏惧一般。”
“哪里。不过有些时候,若畏首畏尾,既永远都无法得到真正所求了。”
燕望欢同他一并向着宫门口走去。
沿途遇上的宫人朝臣。
一见了她。
都是连忙恭恭敬敬地行礼。
不敢有丝毫的怠慢。
虽况铮拒了诏书,但庆帝已表明了心意,要立他为太子,等到了日后,也就是大况的皇帝。
而对于燕望欢这个三皇子妃,自无人敢有所不敬。
陈清朗看了一路,眼底不由生出一抹感慨之色。
“妹妹,你现在可是这些人眼里,最得罪不起的人了,倒是我这不够恭敬了,你可莫要怪罪。”
“兄长同我是一家人。”
燕望欢笑着瞥过去一眼,意味深长地道:
“且有些事,不到了最后,谁也不知道最后究竟会发生些什么。”
陈清朗听出她话里有话。
却是不解。
燕望欢真正所指的,究竟是什么。
她也没有要解释的意思,话锋一转,道:
“后日,既是我和三皇子归宁之日,到时候就又能见到娘和兄嫂。”
“是。”
陈清朗仍在想着她的话,应的颇有些随意。
燕望
欢也不在意。
离了宫门。
她才又道了句:
“既是一家人,若是有什么话,自然可以到了归宁之时在聊,你说是吧?”
陈清朗这才会意,连忙一拍额角,道:
“倒是我糊涂了!”
“这两日实在有些疲乏,我先走了。”
燕望欢唇角噙笑,正要走向等在宫门口的软轿,陈清朗追上一步,同她低声道了句:
“望欢,爹方才被皇上叫去了,议的应是今日之事。”
脚步微不可查的一顿,燕望欢颔首道:
“多谢二哥。”
“都是一家人,还客气什么。”
陈清朗态度,陡然间热络了不少,比起燕望欢在陈家时,要强上太多。
但这也是人之常情。
他本就八面玲珑,又经了此事,知晓了况铮的身份再不如从前,几乎可以说是板上钉钉的太子。
再看燕望欢。
自也不能当做过去一般。
汾月将他们的对话听在耳中,等着陈清朗离去后,她不由感慨一句:
“这个二少爷,果真是陈家最为不同的存在。”
“也并非是坏事。”
燕望欢上了软轿,忽又想起来了什么,问:
“二皇子那边,可是接到什么消息了?”
“据说闹腾的厉害,先是要见皇上,之后又哭着闹着,要和皇后求情,说自己是冤枉的。不过任他怎么折腾,也出不得府门,连皇后派出的人,都被挡在了门口,连见都见不得。”
汾月说着,面上不禁露出一抹嫌恶来。
“二皇子的府邸当中,还真是美人无数,有不少被遣散走的,都是高兴的不行。换成其他大家里的妻妾,哪会有这种模样?可见她们平日里面,受的是什么罪?”
“二皇子仗着身份,强娶民女,那些姑娘嫁给他,哪里是合自己的心意。”
燕望欢摇了摇头,又道:
“不过,这皇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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