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喝了不少酒,意识却仍是清醒着的,一双黑眸灼灼,当看到坐在床上的燕望欢时,呼吸才乱了节奏。
终于。
况铮等到了这一天。
光明正大。
明媒正娶。
况铮终于娶到了他年少时心心念念的女子。
他们一同经历过太多。
自生死地狱当中挣扎而出。
才得以牵住了彼此的手。
“望欢”
况铮念出她的名讳。
眸光虔诚又缠绵。
他从不认为世间真有神佛的存在。
况铮的信奉和爱念。
已全数送给了燕望欢。
盖头被撩起一角。
燕望欢得以见了光,唇角扬起一抹柔和的弧度,她对着站在身前的男子,轻轻一笑。
她道:
“夫君。”
这称呼离口的一瞬间。
况铮从心口到指尖,都跟着不受控制地颤了颤。
强烈到近乎沸腾的爱意充斥在胸膛。
他尽力克制着躁动的呼吸。
喃喃道:
“夫人”
被他满怀柔情的眼眸注视,燕望欢不由再次笑了一声。
“还真是有些别扭。”
直到此时。
她坐在婚房内。
看着自己的夫君。
才后知后觉,察见了一阵难言的滋味。
泛着些许酸涩。
但更多的。
还是腻到了心窝里的甜味。
“我真怕,此时是做梦。”
况铮低叹一声。
将盖头放置在了一旁,他缓缓伸出手,触上了燕望欢的面颊。
指尖感到一阵温热的柔嫩。
她侧过头,将面颊靠在了况铮掌心。
“我在这儿。”
况铮不由笑了。
他去桌前倒了合卺酒,送到燕望欢面前,道:
“在靖楚时,我做梦都盼着,能牵着你的手走在阳光下。”
酒液荡起数道涟漪。
从倒影当中。
燕望欢看到了她和况铮的模样。
她接过了酒杯,当他们腕心相贴,杯口已被送至了唇边时,况铮听见她道:
“你做到了。”
烈酒入喉。
却是比之前喝的所有,都要来的醉人。
况铮按照习俗,将酒盏丢在床下,又将铺了满床的红枣花生桂圆莲子等,都扫到了一旁。
红烛已燃至一半。
窗外名月高悬。
婚房内一片寂静。
况铮即在年少,独自一人站在靖楚朝臣,面对着环饲的豺狼虎豹时,都不如此时来的紧张、
酒气在房内发酵的愈发热烈。
他半跪在燕望欢面前,指尖压上一根金钗,然后轻轻一拽。
墨发散乱。
燕望
欢俯身上前,吻上了况铮的薄唇。
一夜缠绵。
自有万种旖旎无限。
翌日。
晨光还未彻底亮起。
汾月就已经迈着轻巧的步子,赶到了门口。
她没敢擅入。
正在门口候着,就见真阳自远处匆匆而来,还带着满面的焦色,仿若遇见了什么了不得的急事一般。
“嘘!”
担心他毛毛躁躁,吵醒了燕望欢,汾月连忙瞪过去一眼,道:
“什么天大的事,也得等了主子醒来再说,你若是有空闲,就到厨房去,让他们准备着将米粥下锅,主子昨天几乎没用什么东西,太油腻的定然吃不下。”
真阳嘴还没张开。
就被汾月推了活计到身上。
他颇有些不耐,只能压低了声响,在汾月耳旁说了一句什么。
汾月听完,只是微微颔首,然后道:
“不是还没醒吗?让她先继续睡下去,一切等到主子醒来之后再说。”
“没问题吗?”真阳咂了咂嘴,有些担忧地道:“这若是万一,那人先一步醒来的话,岂不是有麻烦了?”
“主子说了,不会。”
汾月摇了摇头。
话虽简单。
然带上了燕望欢的名讳。
却让真阳立刻信服。
他也跟着站在了汾月身边,懒洋洋的伸了个懒腰,道:
“可算能每日见到主子了,这虽时日不长,但我每日都可想着你们了。”
“不是还有锦玉在你身边?”
“她那暴脾气。”真阳撇了撇嘴,左右张望了一圈,生怕被谁给发现似的,他压低声响,窃笑着道了一句:“再者,你当以为锦玉不想主子吗?她几乎每日都在念叨着主子,能时时刻刻到主子,她怕不是比我还要高兴呢。”
汾月唇角微颤,似想要挑起一抹笑来。
然就在此时。
房门内传来一阵碎响。
汾月还哪有心思去顾及真阳,连忙推门走了进去,低声道:
“主子,大事不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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