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只回了问题,却连一句解释都没给出去,含着笑意的眸光直视着陈清朗,似在等着他的下一句追问。
许是燕望欢太过惬意。
一副全然不畏被盘问下去的架势,
陈清朗还是第一次,见到如此难缠的女子。
才算是初次见面。
然短短几句交锋试探之间。
燕望欢全然通透了他的心思不说,竟还半点怯都不露,甚至隐隐间,占据了双方间上风。
陈清朗不由仔细打量了她一番。
她怎瞧着,都不过是个单薄娇弱的女子罢了。
为何会有这番本事?
他甚至怀疑,燕望欢对他的询问,早就已经有了应对的准备,就摆好了圈套,等着他
自己主动钻进去。
但即使陈清朗知晓了如此,却还是得要顺着燕望欢的心意,继续问下去。
“那望欢为何,会懂得这些?”
“二哥!”
陈元北终于听不下去,道:
“你这才回来,不去忙你那些事,反倒来这里跟我们耗什么空闲?不如快些去爹那里瞧一眼,或者陪娘说说话,留我们在这下棋就好。”
逐客令被摆明了放在桌上。
叫陈清朗颇有几分无奈。
和他最亲近的兄弟,此时竟完完全全站在了燕望欢身边,为她打抱不平,全然一副彻底信服了她的模样。
但也不怪陈元北。
就连陈慕白,也对燕望欢另眼相待。
陈清朗叹息一声,也不理会陈元北的维护,再次追问:
“那不知二哥这个当兄长的,可否关怀一句,望欢的这些本事,都是从何处所学得?”
“自然。”
燕望欢含笑颔首,一一解释道:
“我生性愚笨,大部分所学所感,都是耗着时间,慢慢自学而来,却也不过些皮毛功夫。至于棋艺,也本为浅薄的很,不过跟着三皇子精习了一段时日,所以才略有长进。”
陈清朗皱起眉。
对燕望欢这一番解释,并不算多满意。
“那也就是说,望欢和三皇子许久之前,就已经相识?”
“是。”
燕望欢点点头,自若道:
“且因缘际会间,有一段时日的相处。”
“那还真是有够巧合的了。”
陈清朗心下无奈更重。
有了这一句。
燕望欢所学所懂的所有,都可以算为况铮的身上去,二人又是即将成婚的夫妻,难道他还能去向况铮求证不成?
陈清朗刻意前来拜访的这一遭,不仅没能得到什么准确的情报,反而越发感到了燕望欢的深不可测。
但同样的。
也更让他好奇,燕望欢真正的身份。
“二哥
,时辰不早了。”
陈元北再次催促。
他面上笑意已尽数收敛。
已对陈清朗这番咄咄逼人的询问,颇有些不虞。
陈清朗感间他的态度,不由暗自摇头。
分明是自家兄弟。
才几个月没见,已经完全投向了燕望欢,对她的维护都清清楚楚写在脸上,怕是他再问下去,第一个翻脸的,就要是陈元北。
“我这就走。”
陈清朗没能套到燕望欢的话,又被陈元北连番驱赶,此时也不好再留,只能站起身,道:
“今日要事颇多,也未和你们多聊几句,等过上两天,再寻个机会,同元北望欢你们好生畅谈一番。”
“自然。”
燕望欢起身相送。
直到陈清朗的背影彻底消失,她唇角的弧度也没有丝毫变化。
倒是陈元北,眉头紧皱,露出一副忧心的神情,道:
“望欢,二哥他素来如此,我替他同你赔不是,你千万莫要生气。”
“都是一家人,说这些做什么?”
燕望欢并不在意。
在她看来,陈清朗有所防备才是正常。
毕竟谁家忽然来了个妹妹,本就来历不明,又被许给了三皇子为妻,都要多出几分防备。
陈清朗所表现出的,已经足够客气和委婉了。
只不过
燕望欢重新回了房,将冷掉的茶水泼掉,重新换上一杯热茶,送到陈元北面前的,问:
“二哥平日,很忙吗?”
“是。”陈元北见她真不在意,才算松了口气,道:“二哥受器重,交友也广泛,平日里经常需些应酬之类的繁杂事,有些时候晚上都不宿在府里面的。”
“夜不归宿?”
燕望欢似察觉到了什么,眸底荡过一抹思索,她轻笑一声,再次询问道:
“看二哥和二嫂间,倒是颇有些生疏,难道这桩被皇上亲赐下来的婚事,并不得二哥的心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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