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是留着住持还有用,他们这时早都已经将他千刀万剐了。
但即使如此。
也不代表汾月和陈元北,会对住持好声好气的照顾着,他这一路走的跌跌撞撞,等到迈过了门槛,脸上虽没什么变化,但全身上下不知存着多少个鞋印。
但住持此时,已经顾不得疼了。
当他看到燕望欢平安无事地坐在案台前。
她一身月白衣裳,手执书卷,眉宇淡漠。
哪里有半点的病态存在。
“你你”
住持指着燕望欢,实在过于惊骇,一时竟有些说不出话来。
她不是中了毒,此时正处在生死交界,甚至一只脚,都已经踏进了阎罗殿。
为何还能平安无事站在他的面前?
“这么晚了,还让寺里的众位僧人辛苦,当真不大好。”
燕望欢放下书卷,也不
急着去看住持,只吩咐汾月:
“让他们都去休息着吧,反正住持此时,已不需要趁乱,将消息送出去了。”
“是。”
汾月应声退去。
只留下陈元北站在房内,抱臂盯着住持,眼里尽是冷肃之意。
住持打了个寒颤,终于算是回过神来。
他连忙膝行着上前两步,急声道:
“陈小姐,贫僧当真不知晓,这究竟都所为何事?还请陈小姐明察!”
住持满头大汗。
还哪里能见到半点的佛气。
他眼珠乱转,心里面正拼力思索着脱身的法子。
“是吗?”
燕望欢沉吟了一番,竟好似被住持的言辞所信服一般,她站起身,道:
“这样,我可以给你一个证明的机会。”
住持大喜,连忙俯身叩拜。
“谢陈小姐宽厚,贫僧真不知晓,为何会出现这种事来!”
在生死线上走活了一遭。
住持俯趴在地上,已是心如擂鼓。
陈元北虽有些疑惑,但他对燕望欢无比信任,不管她作什么,他都会跟随在身后。
但住持还没等缓过一口气,就看到燕望欢拿起一块翠绿色的点心,送到了他的面前,柔声道;
“既然如此,你把这个竹眠糕吃了,可好?”
住持一愣。
冷汗瞬间流的更凶。
他喘着粗气,下意识想要拒绝。
但很快转念一想,他若是不把这个吃下去的话,又该如何才能证明自己的清白?
柴房里的人已经被抓。
住持却相信他没将旁人透露出来。
燕望欢既然将竹眠糕送到了他的面前,自然也就是怀疑他的身边,但若是他大大方方吃下去的话,许是能撇清嫌疑,也说不定。
心念非转之间,住持已经有了主意。
“是。”
伸出颤颤巍巍的手,住持拿过了竹眠糕,直接塞进了嘴里。
他此时已经尝不出什么味道了。
嘴里面只一阵阵的发苦
。
自胡乱吞下肚子,住持连忙看向燕望欢,道:
“陈小姐,我贫僧已经吃了,可否”
“不急。”
燕望欢打断了住持的话,等着汾月重新回了房间,才笑着又道了句;
“这是你们寺的佛油是吧?再喝点这个。”
汾月从怀里拿出一长口玉瓶,这是之前特意留下的,此时被呈送到住持面前,让他几乎在瞬间,就彻底心如死灰。
住持盯着面前的玉瓶,却宛如瞧着什么恐怖的毒药一般。
手悬在半空,却怎么也伸不出去。
他那一双老腿,更是抖的厉害。
“怎么不喝呢?是不喜欢吗?还是没力气吗?”
燕望欢垂眸望着他,语气仍无比柔和,然听在住持耳朵里,却让他径自打了个寒颤,只觉一阵冷意袭上全身,竟怕的他连心窝都发起麻来。
见住持不应声。
汾月打开玉瓶,直接送到了他的嘴边,催促道:
“喝啊!难道还要我帮你不成?”
住持哪里敢喝?
他一双眼里尽是血丝,挣扎了半刻后,住持颓然瘫倒在地,问:
“你是如何知晓的?”
看住持已彻底放弃了挣扎,燕望欢瞥了眼汾月,才道:
“打从竹眠糕送来,我就发觉到了不对劲。”
住持抬了抬眼,有些不解。
“送竹眠糕,又和不对之处?”
“四哥虽说要给我送竹眠糕,当定然不会经由陌生人之手,还是寺里面一个初次见面的和尚。”
燕望欢说的轻易。
但落在了住持耳中,却颇为惊疑。
“那你怎能知晓,竹眠糕里的毒不致命?还要和佛油组在一起?”
“这就更加容易了。”
燕望欢轻笑了一声,在陈元北的注视下,竟真的为住持耐心解释了起来。
“只要你们不蠢,就不会用直接毒杀我的法子,如此太过明显了些,即使再希望我死,也得拐个弯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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