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也察觉到这话古怪,陈元北低咳一声,急忙解释道:
“我知道这样问有些唐突,可能会让你怀疑,但我早就知晓你不是我的妹妹,我只是想多了解些你,没有其他的意思!”
他话吐的太焦躁。
以至于被自己呛了嗓子,咳了老半天,一张白面皮都红了个彻底。
陈元北此时这副模样,实在不像有威胁的样子。
真阳打量他一番,又望向汾月,指了指脑子,小声问:
“这不好?”
汾月叹了口气,想着真阳毕竟和陈元北没见过几次,还是解释了句:
“偶尔。”
陈元北好不容易缓了缓,咳的没那么厉害了,就连忙摆着手道:
“我不问就好了,你切莫多心。”
他知晓这话过了界限,戳破了彼此之间,那份心知肚明的界限。
但他也是一时心热。
对燕望欢实在过于好奇,想要多了解她些,
才会一时之间口不择言,将问题讲了出来。
生怕燕望欢怀疑,陈元北用力捶两下胸口,顶着涨红了的脸,再次解释道:
“望欢,你就当我喝醉了酒,在这里说醉话,可千万莫要恼我,若是不高兴的话,你骂我”
“燕望欢。”
燕望欢不等陈元北把话说完,已经温声打断,她走回几步,将一张帕子递到他的面前,又道:
“现在,我的身家性命,可都在四哥身上了。”
燕望欢?
这三个字,如同一道晴天霹雳般。
直接击在了陈元北的身上。
他又惊又喜。
惊的是燕望欢竟真将姓名,告知给了他。
喜的也为她的信任。
虽这名字实在耳熟了些,好像曾经在哪里听到过一般。
但陈元北此时已来不及多想,只接了帕子,连连点着头。
“我定然不会同旁人说!就算是千刀万剐,我也会为你保密!”
“那就谢过兄长了。”
燕望欢仍是唇角含笑。
倒是汾月和真阳,都是面露奇异之色。
临进去厢房前。
还多看了陈元北几眼。
他满心欢喜,知晓了燕望欢真正的姓名,好似同她之间的距离,也缩减了不少,成了真正的一家人。
陈元北一颗心跳的飞快。
热血阵阵上涌。
半天都缓不过来。
他在原地站了好一会,等到将要离去,才后知后觉意识到了什么。
“燕望欢?”
陈元北的双眼越瞪越大,神情也逐渐变得惊骇莫名。
“长平郡主?!”
“说起来,这陈元北还有些沉稳,听到了主子的真名,都没什么特殊反应。”
真阳坐在案前,托着下颌,笑道:
“我还以为,他得被吓坏了。”
“他毕竟是陈家人,按理来说,还是听过主子的名字才对。”汾月也有些惊讶,不过她也未多想,道:“主子,就这么告诉了他,当真没有问题吗?”
事
关身家性命,汾月不得不多在意些。
虽这段时间相处下来。
她大抵可以相信陈元北的为人。
“我毕竟不是真正的陈家人,若想之后联系更深些。总得给露出一些表示才行。”
燕望欢提起笔,在宣纸上满满落下一字,之后又道:
“陈元北,可以信任。”
汾月眼中有精芒一闪而过,几乎是一瞬间,就理解到了燕望欢的意思:
“主子是想,要陈家彻底倒向殿下?”
“但是殿下并不想要皇位啊。”真阳挠了挠头,露出一副疑惑的神情来,“就算是有了陈家的帮忙,又能如何?”
“能做的事情可太多了。”
汾月投过去一个看傻子的眼神,道:
“就比如说六皇子,你当他为何要对付主子,不就是为了让陈家和殿下不能结成姻亲。”
她不愿同真阳这个脑子不好的多言,看了一眼燕望欢正在写的字,汾月喃喃道:
“身在高位者,半点不由人。”
“什么意思?”
真阳凑过头,看不懂燕望欢落笔的心思,他却瞧出其他的端倪来。
“主子的字,和殿下的还真像。”
汾月也点点头。
燕望欢和况铮的字,都是走的洒脱大气一脉,笔走龙蛇间,自有磅礴之势。
只看上一眼。
既能觉出几分浩然来。
真阳看的心热,凑到燕望欢身侧,笑道:
“主子,你也教一教我,我也想写出这样的字来!”
燕望欢将毛笔递给他,正欲开口,房门在此时被从外敲响。
一小和尚手拎食盒,看见汾月后,他仿被惊到了般,立刻垂下头,小声道:
“施主,陈公子让我过来送点心。”
“多谢小师傅。”
汾月向小和尚告了谢。
等他远走,才快步回了厢房。
她才一打开食盒,就闻得阵阵清香气扑面而来。
汾月眼睛一亮,赞道:
“这点心可是竹眠糕?倒是好闻的紧。”
最近转码严重,让我们更有动力,更新更快,麻烦你动动小手退出阅读模式。谢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