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衡话讲的飞快。
一口气差点没喘上来,用力拍了两下胸口,才勉强缓过劲儿。
他不等陈夫人开口,举着医书大步走到了床榻前,又道
“这种毒,名为奈何,取自奈何桥,意为中了此毒之后,无任何法子能解,只有走过奈何桥这一条路可以走。”
“奈何”
陈夫人将这两字细细念了一遍。
越想越是觉得凶险。
若非燕望欢的运气还算不错,杜衡得到了这本医书,知晓了有关此毒的种种,其他的大夫可是连‘奈何’这个名字都不知晓。
“是。”
杜衡用力点点头,萦在周
身的狂喜终于散去了些,他叹了口气,瞥了一眼捏在手里的医书,挠了挠头,道:
“说起来也是惭愧,要不是这本医书送来的及时,我都想不到什么办法。”
陈夫人点了点头,急着问:
“那可有治疗的法子?”
“有!”
杜衡翻开书页,紧忙递到了陈夫人面前,担心她看不明白,又从怀里摸出一张皱皱巴巴的纸。
“这是方子,按着这个去抓药就可以,先吃着看一看效果!”
汾月连忙过去接了纸,连谢都没来得及告上一声,就急急忙忙走了出去。
陈夫人将书上写的字看完,脸上的喜色更重。
“杜大夫,多谢你了!”
好不容易寻见了能治好燕望欢的可能,陈夫人甚至都不知该如何感谢杜衡的好,她连连感谢了一番,又将医书送到燕望欢手边,急切地道:
“望欢,你看,这书里面写的,同你的病症一模一样!只要按照药方吃下去,你定然就能康复了!”
燕望欢虽早知了解药的存在,但还是因由陈夫人的欣喜所牵连,也跟着弯了唇角。
“是。”
“我这就去看着他们煎药。”陈夫人急急忙忙向外走,连杜衡都顾不得,只连声道:“另外,你也得吃些东西了。”
她前脚一离开。
从胡也就随之踏进了内室。
他也不多话,只如石柱子一般,矗立在内室的角落里,余光虽只是偶尔扫过杜衡,却将他一举一动,都尽数收在眼底。
杜衡并未察觉到,他此时所做的一切,都在被从胡注意着。
他站在床榻前。
胸膛急促的起伏着,眼底更是泛着一抹红。
幸好。
他没有辜负燕望欢的信任。
到底找到了办法。
待得稍稍平复了心绪,杜衡深吸了口气,道:
“望欢,我终于,找到办法了!”
这感觉微妙又奇异。
燕望欢将身家性命交付在了他的身上,而杜衡再连自己都没有信心的情况下,竟然真的寻到了救治她的办法。
“是。”燕望欢勉强支起身,向着杜衡微微颔首,道:“谢杜大夫的救命之恩。”
“你快些躺下!”
杜衡下意识伸出手。
本想要去扶她,然还没等碰上燕望欢的衣角,就被从胡阻住了动作。
他也没在意,抓乱了本就不整的黑发,道:
“说起来,才是我应该感谢你才对。”
杜衡有些不好意思,不敢去直视燕望欢的眼睛,他道:
“你连御医都能请过来,却还是愿意相信我”
燕望欢半倚在床头,将略有些凌乱的碎发拢到耳后,她的眸底闪过一丝幽光,问:
“那且不知,你可愿意也相信我一次?”
“当然!”
没有丝毫犹豫,杜衡毫不迟疑地点下了头,道:
“你连性命都愿意交托给我,我还有什么,会不愿意相信你的?”
“其实我有一事,想要找你帮个忙。”
“好!”
杜衡连燕望欢所求的事,都完全不知晓。
连想都没想。
就毫不迟疑地答应了她。
生死之间走过这一遭,燕望欢连自身性命都能毫不迟疑的交给他。
杜衡还哪里能够不信任她?
望着他澄澈的双眼,燕望欢唇角微扬,道:
“关于我去你济世堂那日,有个品貌出众的男子,也出现在你了你的店铺当中,你可知晓他的身份为何?”
“品貌出众?”
杜衡思索了片刻,才想起了燕望欢所说之人是谁,他摸着下巴,道:
“你是说那个鬼鬼祟祟的男人?瞧着不见半点病色,却还想到医馆里面来,和那些纠缠不休着想要我们家医馆的人,是一伙的。”
“有人想要济世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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